那男人也姓戴,叫戴正午,不知道跟戴立夏有什麼關係,卻是張衛國的大學室友,聽他說話,好像是特意為張衛國的事情跑來了一趟,張紅保跟他相熟,說不到兩句,戴正午開始抹眼淚:「我這哥哥就是心軟,他要是需要錢,跟我們兄弟幾個說一聲就是,哪裡需要犯罪,我說他怎麼好久不和我聯繫了,要不是這次姐姐和我說,我還不知道他出事了,叔叔你放心,只要有我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竭盡全力。」
黃思研聽到他嚶嚶嚶地開哭,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眼珠子亂飄,停頓在了周素素的臉上,周素素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指了指門口,好像是想跟黃思研談談。
黃思研隨她一起出去,周素素目光在她懷裡的保溫壺裡面頓了幾秒,很快移開,交代說:「他是立夏的堂弟。」
一句話,解了黃思研的疑惑,黃思研點點頭:「那小戴總呢?」
「這是她能來的地方嗎?」周素素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嘆了口氣說:「我們都不該來,正午小老弟非要過來摻一渾水,攔都攔不住。」
黃思研也不知道該回什麼好,打著哈哈敷衍說:「堂弟講義氣。」
「你還真以為是正午老弟在幫忙?」周素素怪異地瞧了她一眼,納悶道:「正午老弟遠在紐西蘭,要不是立夏跟他講了這事,他會知道?我說黃總,算了,我還是叫你黃小姐吧,這本來也是立夏舉手之勞的事,你也不用放心裡去,但是我告訴你,她做這種事,都是為利益,不是為了你。」
黃思研:「...」
不是,周素素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是怎麼冒出來的。
周素素說完了,又瞥了眼她懷裡的保溫壺:「這是湯吧?倒出來,讓我們大夥嘗嘗味道。」
於是周素素和戴正午就厚顏無恥地留下來吃晚飯了,吃完戴正午還沒打算走,黃思研沒吃飽,見到張紅保沒時間搭理自己,乾脆就先開溜了。
今天司徒周與周素素的話,都讓黃思研想了很多事,她覺得戴立夏真的不是她能應付的人,不管她是處於什麼態度來幫張家,黃思研都不應該與她再有什麼接觸,她心裏面是這樣打算的,可是現實偏偏就不如她的意,她的車才開出醫院沒十分鐘,張紅保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說下雨了,周素素和戴正午要陪他下會象棋,讓黃思研去健身房幫忙接戴正午的堂姐回酒店。
下什麼雨啊?黃思研打開窗戶,外頭那雨滴小的跟細菌似的,睜開眼都看不見,再說時間還這麼早,戴立夏就健身完了?她這一琢磨就知道是周素素的主意,心道,怎麼這個周素素和司徒周一樣盡出騷主意,難不成她還想讓黃思研與戴立夏聊些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