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出去吧。」戴立夏對其他幾個寸步不離守著她的醫護人員說。
那幾人特別配合,竟也是沒有猶豫,與李清鷗擦肩而過,瞬間就離開了屋內。
「他們說找到□□了,我本身有點懷疑,如今你回來,驗證了我的猜測。」
聰明的女人之間對話從來不會遮遮掩掩,戴立夏很坦白,李清鷗也沒有掩飾什麼,點頭承認說:「思思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你呢?」戴立夏笑問她:「自己的愛人給別的女人捐腎,你能接受?」
李清鷗願意把這句話當成挑釁,挑挑眉:「這話我轉而問你,黃思研永遠不會選擇你,你能接受她的這份憐憫?」
「我想活下去。」戴立夏抿著唇,慢慢開口:「我的車禍,是人為的,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大家都知道,可除了我父親,好像沒人想對付他,我,很不甘心。」
「小戴總。」李清鷗的聲音這次帶著一絲木然:「我不會阻止她給你捐腎,因為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別說是你,今天哪怕不是戴立夏這個人,黃思研也會動搖,因為她就是黃思研,不是因為你是戴立夏,如果你願意接受,我不會反對。」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出人意料,戴立夏並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纏太久,她這樣話鋒一轉,李清鷗原本準備好的說辭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你問。」
「羅正南的死因是什麼?」
李清鷗瞳孔微縮,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自殺。」
戴立夏臉上帶著十分高深莫測的笑容:「在我面前,你不用遮掩了,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害死他?」
這件事,過去太多年了,李清鷗如今被她問起,心情尤為複雜:「你調查到了什麼結果?」
「李總,你再裝傻,我就生氣了。」戴立夏的態度忽然變得嚴肅:「我不想重複第三遍。」
「羅正南先生是一位慈善家,他常年奔波在貧窮的山村,為他們帶去很多物資與希望。」李清鷗一時間竟也是沉默狀態,過了好幾秒,才緩緩開口說:「他找我看病,不是為了看病,只是因為他在追我,時間久了,他慢慢放鬆了警惕,跟我聊起來了他過去的事情,聲稱他支援過很多孩子在農村走出來,出於職業習慣,我問了那些孩子如今在哪裡,他開始變得遮掩,甚至主動把這件光鮮的話題岔開,通常來講,這是一種心虛的表現,後來有一次,他請我和VIVI參加他的生日會,集上,有人問他,我的價位是多少,他的表情很奇怪,拳頭握得很緊,很緊張,回去的路上,我跟VIVI討論過這件事,我們一致認為他向我們隱瞞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