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研不清楚自己還在不在深圳,她已經發現她的手機不見了,但好在李清鷗給她的那隻錄音筆還在,李清鷗給她之前,說是這個錄音筆的電量,可以錄150個小時,如此推算起來,黃思研也沒打算關它,心想,既然有人不想傷害她,又要把她關起來,看來這人應該是認識自己的?
她第一個反應是戴立夏的舅舅,可仔細一想,戴立夏的舅舅如果想救戴立夏,為什麼要綁架她呢?於情於理都不合適,那除了戴立夏的舅舅,還會有誰?
這個答案,黃思研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等到外頭的天空徹底暗下來後,有人來給她送飯了,除了飯以外,還有幾套乾淨的衣服,黃思研嘴唇翕動了下,舒展開眉頭,對那送飯的女人說:「我要見你主人。」
那女人充耳不聞,好像就當沒聽見,黃思研賭那個關她的人一定會出現,結果再過去了一整天,除了那個給她送飯的女人,其他再也沒人出現,就連昨天在外頭踢球的小男孩也不見了,整個莊園冷清清的,跟一個無人問津的死莊一樣。
屋裡有遊戲機,有書,有跑步機,唯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與外界聯繫,黃思研在那漫無目的的等待下,漸漸失去了耐心,她擔心李清鷗會出事,又害怕那些人會對戴立夏下手,到了第二天晚上那女人再來送飯時,黃思研直接把碗摔了,憤怒說:「讓你主人來見我,否則我就在樓下跳下去。」
她能感覺到背後那人並不想讓她死,不然也不會這樣細心地找人來伺候她,可是她的反抗在別人看來,可能無濟於事,到第三天,黃思研是真的坐不住了,她把錄音筆偷偷地藏在洗手間裡面,然後在陽台站了一會,找准位置,直接跳了下去,這樣一跳也沒死,只不過掉在了二樓往外橫豎著的各國國旗上面,人是沒死,胳膊骨折了。
等到那個給她打石膏的醫生走後,終於有人回了她的要求,說是先生晚上會派人過來,讓黃思研等著。
在那人來之前,給她送飯的女人晚上交給了她一個信封,裡面是一張五百萬的現金支票,支票上面的法人印鑑章名字叫「應季」,這個人,黃思研完全不認識。
那位先生還是沒有過來,但給了黃思研一封手寫的信,信的字體瀟灑,看來為人也是十分自信。
黃小姐,你我二人見與不見,無非都是個過場,我邀你在我莊園做客,只需要待二十日,二十日後,我許你另外五百萬。
二十日,二十日能做什麼?可能會拖死一個人吧?戴立夏的病情是人人皆知,黃思研身為藥根,如今被囚禁起來,看來這個綁架她的人,不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想要戴立夏的命,那這個人,應該是戴立夏的仇人?
想到李清鷗的分析,黃思研猜想,這個人,會不會是造成戴立夏車禍的罪魁禍首?想到這裡,黃思研頓時打起了精神,比起向戴正午要公司,她想著,不如趁這次機會,把背後這些人給揪出來?為戴立夏找個公道?
二十日,錄音筆根本堅持不了那麼久,黃思研一開始就猜測洗手間裡面絕對不會安裝監控器,才會把它放在那裡,她仔細想了想,決定先把錄音筆關掉,等時機成熟,才把它拿出來,作為最直觀的證據以備後續之需!
當務之急,是要跟李清鷗取得聯繫,讓她先放心下來,不然黃思研怕她會擔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