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濡榿飛快的從屋裡出來,拔出瀲樾,照著瀲樾給的指示,一路向海邊奔去...
雨一直下,好像有脾氣一般,禮濡榿也沒有帶傘,雨打濕了他的衣服,一雙白色的靴子,立刻變成了土的顏色。他順著瀲樾給的方向一邊走,一邊找,他的眼睛很沉,只能在很小的視野里找師父。最後,瀲樾插在了一個地方。禮濡榿飛快的跑過去,只看見一個身穿淺藍白色互搭的男子躺在地上,身前開出了一朵微微暗紅色的「花」。此人正是禮濡榿的師父「時琂」。禮濡榿的眼眶紅了,他的喉嚨很痛很痛,像有東西噎著了一樣。他「撲通」地一聲,跪在了時琂的屍體前。雖然之前,師父和他說過將要離開他,自以為的可以接受師父離開自己,但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大聲的喊著「師父」,可他的師父不能再回應他了。
雨很大,很大,他無法將師父火化安葬,只能埋起來。海的後面是一片樹林,他用樹林裡面找的一塊扁平石頭和自己的手,為他的師父時琂,挖了一個大坑,他用石頭,用不不順心了,便用自己的手,就這樣挖出了一個足矣放下他的師父的大坑。他將師父放進去後,找了一塊很大的扁石。這塊扁石雖然大,但是不算很重。他在這塊扁石上用瀲樾刻下了「尊師時琂之墓」這幾個大字。他把師父埋葬好後,便將這塊刻有字的扁石插在墓前。他的手一直流血,只是血滴在濕土上不易發現。他將墳墓弄好後又在墓前磕了幾個頭。心中暗道:一定要將殺害師父的人殺死...他攜起瀲樾,便邁著沉步向虛緲走去...
回到「靜竹」後,禮濡榿將瀲樾放在劍台上,然後脫去濕重的衣服,換上了一件淺綠色的衣服,束髮帶也換成了另一條白色。他將土色的白靴脫去,換了另一雙。在他這裡白色、淺藍色、淺綠色的衣服是最多的,只有一件黑色的衣服一直壓著箱底。
他換好衣服後便去妘枳汐躺的房間裡去看她。妘枳汐靜靜地躺在那裡,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心神不寧地。禮濡榿將妘枳汐扶起來為她輸送靈力,但都被反彈回來了,對於此狀他無能為力,接下來要靠妘枳汐自己了。禮濡榿抹去嘴角的血跡,用一個濕毛巾擦她頭上的汗。他一邊擦一邊想:師父為什麼要讓我帶她回虛緲山,還要我好好照顧她,她究竟是什麼來歷...
雨漸漸的停了,清新的空氣籠罩著這個世界,土地里有一個尖頭冒了出來,哦,那是一個竹筍,它正在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一日一日地過去了,妘枳汐的呼吸漸漸地平復了不少,這也標誌著她不久就可以醒來了...
春風拂面,陽光明媚,一雙充滿死氣地眼睛睜開了,她緩緩地坐起來,環視著周圍的一切,視線從四周平視變成了四周仰視最終停留在門上的那個銀色圓形鏤空圖案為竹子的小鈴鐺。小鈴鐺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就一直看一直看...想起了自己家裡的大門後側也有一個小鈴鐺,比這個要大一點,金色鏤空的圓鈴鐺,鈴鐺的底部刻著她的名字,那是她親自掛上去的,妘家已無,那個鈴鐺也沒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