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老將軍也算守著安樂自小長大,說句大不敬的,他在心中早已是把她當自家孩子疼愛。蔚老將軍看著眼前落寞的乖女,又想到自家不爭氣、不中留的崽子,終而妥協地長嘆一口氣:「既然如此,我們來打個賭。」
安樂沒有一口答應,反而猶疑地問:「賭什麼?」
前些日子,軍中回函,直言蔚小將軍被浸毒的流箭射傷。治療時剜肉之痛,小將軍擔心延誤軍機,沒用麻醉生生受著,末了疼了糊塗,隱約之間瞧見一個虛影,當即翻身下地,叩首來了句「末將身體已無大礙,有勞皇上掛心!」
蔚老將軍捻須笑道:「我可允你一年的時間,只為叫他親口說一句話。」
安樂回到轎中,雋霄一撩衣擺,不滿道:「等你,被蚊蟲叮了好多包!」
事情有了飛躍性質的進展,安樂心中歡喜,一個猛撲抱住雋霄,道:「在哪?我給你揉揉。」
雋霄羞道:「在那種不可告人的地方。」
安樂猜測:「後背?」
雋霄理直氣壯:「人家手怎麼都撓不到啦。」
「哎,」安樂認命地把手伸進雋霄衣服里抓抓:「這裡?」
「再往上。」
「這兒?」
「偏左點。」
「這呢?」
「對對對,用點力。」
安樂指甲保養的圓潤光潔,手下力度也適中,雋霄舒服得眯著眼眸,一不留神「哼唧」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近侍一撩轎簾,恭敬道:「皇上,到寢殿了。」
安樂和衣衫不整的雋霄:「……」
近侍神色自如,又將轎簾合攏如初,後退一步,他揚聲吩咐道:「起轎,繞皇宮再行一圈兒。」
轎內的安樂心有餘悸,繼續給雋霄抓抓背:「我怎麼感覺有人感覺咱倆有一腿。」
雋霄若有所思:「我感覺你的感覺是對的感覺。」
安樂大驚:「那怎麼辦?」
雋霄挑眉:「你有主意?」
安樂點點頭,一本正經地提議:「大義滅親,拖你出去砍頭,一了百了,一勞永逸。」
雋霄:「往左邊點,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