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溥回想方才的一幕,眯了眯眼:「雖然態度和善,但讓人感覺莫名的不爽。」
秦煦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安慰道:「習慣就好。」
秦煦身邊的姑娘安靜聽了一會兒,站起身:「你們先聊,我有事。」
秦煦隨她起身,緊張地問:「你去哪?」
解酒兒道:「去找陛下。」
紀溥詫異地問:「你是?」
解酒兒撩了撩髮絲,嫵媚一笑,「解酒兒。」
紀溥驚呼:「你就是那個入宮取陛下性命,結果深愛陛下不可自拔的江湖第一大美人!」
前面的話太長,解酒兒習慣性地忽略掉,只聽了後面一句。她聽紀溥誇她,不由也對眼前姑娘有了幾份好感:「是我。」
「久聞大名,今日才得一見。」紀溥握住她塗有艷色丹蔻的手指。
「你是?」
紀溥笑吟吟道:「偶得陛下親自提拔,數次留寢於宮,與陛下感情甚篤的大理寺少卿紀溥。」
秦煦:這股熟悉的、讓人感覺莫名不爽的和善態度……
第32章尾聲
自帝後冊封儀式結束後,安樂的日子可謂舒心,不但與蔚將軍親昵地同進同出,每晚到點兒,寢殿也不著,牽著小手屁顛屁顛兒就往蔚將軍的永和宮跑。
然後專斷後宮、獨占陛下寵愛的蔚將軍被狠參了一折。
安樂:蔚老將軍,哪有這樣參自家嫡孫的啊喂!
之後安樂便不敢這麼明目張胆,抉擇每晚去何處就寢時,裝模作樣地要翻牌子,然而僅有的一個牌子,翻來翻去都只有蔚將軍。
那就每天天翻蔚將軍的牌子。
然後欺上瞞下,生性善妒的蔚將軍又被狠參了一折。
不止參折,蔚小將軍還被叫回將軍府,一晚上沒回宮,第二日一大早,一聲不吭地拉了幾箱典籍,直接回了永和宮,都沒請安,只托人向安樂道了聲「回來了」。
安樂下了早朝,去看他。
蔚將軍端坐樹下,蹙著眉,正執一本《內訓》翻開。
安樂瞟一眼那半人高的沉重木箱,裡面堆滿的《女誡》《列女傳》等書,心疼道:「為難你了。」
蔚將軍頗為無奈地說:「這箱是臣的,」他示意殿中央尚未開封的木箱,「另外幾箱是陛下的。」
「啊?」
「祖父說既然陛下一心想著臣,」說及此,蔚將軍抿下唇,眉梢卻是忍不住般,漾開徐徐的笑意,「便讓臣督促陛下好生學習。」
當日晚些時候,安樂面對那唯一的選項牌,伸出的手,微微顫抖。
盈岩瞭然地笑,提醒她:「陛下,您也可以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