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晚上沈千尋對他爆發了她隱藏在心的秘密,他才感到她對愛還是有渴求的,同時他也深刻的意識到,他對他這個妻子關心的太少了。
他對沈千尋有好感,除了她是他妻子之外,最重要的是在這個女人身上,他第一次學會了用欣賞的視角去觀察她。
他一直以為最堅強能幹睿智的女人無疑是母親葉瑩那種被譽為「鐵娘子」的賢內助,再不濟女性也該像夏靜言一樣知書達理,不急不慌,冷靜懂事,含蓄優雅,永遠都知道站在對方的視角上去想問題,儘可能不為對方造成困擾。
但是沈千尋,卻是一個例外,她是母親和夏靜言性格的結合體,看起來很矛盾,但是在她身上顯現出來卻覺得很和諧。沈千尋完全超出了他對一個女性的普遍認知。
無疑,她是特別的。有時候面對這樣一個她,他竟覺得有些無力著手。
聽到她曾經出任務的時候被SK的人在死亡的威脅下注射了大量的海洛因,她雖然說的平淡,但是季如楓卻有了一種尖銳的疼痛。
他難以想像在那樣的惡劣險惡情況下,她是怎麼等到戰友救援,在瀕臨死亡的威脅之下,她躺在地上都在想些什麼,那一刻她腦海中划過的又會是誰的臉?
他不願意去想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她想到的只有陸子吟。可是他卻很清楚,那時候她唯一想到的也只有陸子吟了…季如楓覺得沈千尋的心裡此刻還是愛他的,就算她跟陸子吟之間有什麼,那也僅代表了過去,只要他對她好一點,也許重新燃起她愛的渴求並非是毫無可能的。
這樣一想,季如楓似乎覺得輕鬆了不少,忽然覺得事情其實並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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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沈千尋從浴室出來,拿著浴巾擦拭著頭髮,踩著拖鞋走進臥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床頭的男人。
她沒有想到季如楓這麼早就回來了。
季如楓靠在床頭,白色的襯衫解到一半,露出結實的胸膛,一隻修長得引人遐想的手擱在他曲起的腿上。
他的黑眸在朦朧的臥室內顯得格外的明亮,他正在翻看文件,神態專注,讓人覺得難以呼吸。
沈千尋站在那裡,一時愣愣的擦拭著頭髮,沒有說話。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
「過來。」他放在腿上的手,手心朝上伸了出來,含著一種無言的邀請。
「……」沈千尋有些遲疑,頭髮還沒幹呢!
「過來。」他再次重複,語氣不容她拒絕。
沈千尋無奈,只得慢吞吞的晃過去,站在床邊,看著他向她伸出的手,說道:「我先把頭髮擦乾,還有水……啊……」
伴隨著她的話語,沈千尋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季如楓困在了他懷裡。
他放下文件,開始扯她手中緊抓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