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沈千尋,我讓你無所適從了嗎?還是說你在害怕什麼?」語調竟是難得的正經,還有著不留情面的一針見血。
他坐在她對面,隔著一張咖啡桌,一雙漆黑的眼睛,在最深的地方似乎有兩簇火苗在隱隱跳動。
季如楓極有耐心地等她回答,修長的手指十分愜意地置於桌沿,甚至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沈千尋動了動泛白的嘴唇,聲音有點飄,有點乾澀和低啞,「我沒有害怕。」
「你害怕你會重新愛上我嗎?」他卻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為什麼還要排斥和抗拒呢?」
她深深吸了口氣,說:「這樣會對我造成困擾。」
季如楓說道:「千尋,我們把問題重新繞進去了。你愛我的時候,我覺得你對我造成了困擾,現在我不過是想改變一下夫妻間的相處模式,你就對我說你很困擾。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的是什麼呢?」
沈千尋不說話了,如果這個時候她說話,面對著季如楓,那她就顯得太高姿態了。
「你想到了,可以告訴我。」最後季如楓是這麼跟她說的。
她想要的是什麼,她無從得知,如今的身份困擾著她,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可以有渴求的。
沈千尋想了幾天都沒有想明白,她覺得自己的思維出現了混亂,有些自嘲,看來還真是閒適的生活令她腦袋都生鏽了。
下午的時候簡鈺、司徒和上官三人開車去了學校,在外面等她,說jon想見見他們四個。
沈千尋猜到是天音的事情,沒多說什麼,開著自己的車跟簡鈺他們一起去了jon家裡。
果然沒有料錯,jon說他想重建天音的時候,他們為了不讓司徒竊取情報的事情被jon知道,都裝作很吃驚的表情。
Jon隨後嘆氣道:「不過我們的提議被總統先生給否決了。」說著問千尋:「閣下沒有跟你提過嗎?」
「沒有,今天是我第一次聽說。」沈千尋說起謊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司徒玄霜聽她這麼說,用腳輕輕的踢了踢她,意思是「夠朋友」。
Jon說道:「我知道讓你們繼續回到天音,是強人所難,國家新成立了一個組織,隊伍剛創建很年輕,你們都是特種兵的驕傲,經驗豐富老道,如果有可能的話,不知道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抽時間培訓一下大家。」
Jon的意思是,聘請他們當變態教官的意思,那可是吃力不討好的活。
「jon,我們是你培養出來的,受你恩情那麼久,回饋一點,不算什麼。」沈千尋說的大義,但是轉口卻對簡鈺和司徒開玩笑道:「我每天事情一大堆,抽不開空,簡鈺和司徒正好每天閒的沒事幹,就讓他們去吧!」
「老大,你真狠。」司徒瞪著她,表面是在笑,但是話語卻近乎咬牙切齒。
簡鈺覺得冷汗直冒:「千尋,你對我下手可真是一點也不留情啊!」
「你們怎麼說?」jon看向簡鈺和司徒。
「部長,您怎麼不問問上官呢?他也沒事啊!」司徒玄霜覺得要死最好都在一起死,能拖一個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