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不計較,還不如說是寬容,除了她在乎的人和事,其他的事情她一概漠視。
不太容易付出,但卻享受孤獨和寂寞,如果這兩樣東西從出生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在她血液中流淌,其實還不如說是一種本性。
辛迪給她打點滴的時候,她指了指床邊的位置,示意辛迪坐下。
辛迪笑問:「怎麼了?」
「想跟你聊聊。」
「好,聊什麼?」辛迪將病況記錄夾放好,靜靜的看著她。
「辛迪,我們很久都沒有坐在一起聊過天了,對我還有特種部隊的成員來說,你早已是我們中間的一份子,縱使長時間不聯繫,但是親情猶在。」
「我明白。」辛迪握著沈千尋的手,目光深幽而又溫暖。
沈千尋苦笑:「其實我是沒臉面對你,不管怎麼說你那麼信任我,可是我卻辜負了你的信任。」
「千尋,別這麼說,天宴所做的一切都是以大局為重,我理解。」辛迪說著,眼眶有些濕潤。
沈千尋一針見血的說道:「理解,但卻無法看得開,對嗎?」
辛迪輕嘆:「我和他相戀五年,馬上就要結婚了,出了這種事情,我不受打擊是假的。」
沉默了片刻,沈千尋終究還是說道:「我聽簡鈺說,你最初的時候,自殺過?」
「這是疤痕。」辛迪將右手腕上面的手錶摘掉,露出掩蓋的疤痕,伸到了沈千尋的面前。
此刻的辛迪很平靜,但是仍可感受到平靜下隱藏的波濤。
「現在的技術可以消掉。」
辛迪笑了:「不,我不打算消掉,這是我愛天宴的方式,就像你身上的子彈傷痕,千尋,你有想過要消掉嗎?」
沈千尋微怔,皺了眉,嚴肅的說道:「辛迪,我不希望你自殺第二次。」
辛迪笑了笑:「你放心,我已經想開了,天宴希望我好好的活著,我便代他那份好好的活。」
沈千尋心裡一松,握緊辛迪的手,遲疑了片刻,說道:「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你說。」
「你喜歡上官嗎?」
「我……」辛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