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楓的表情常年雷打不動,總是淡淡的,所以當他出現異樣的表情時,也難怪沈千尋會敏感了。
晚上,季如楓抱緊了她,柔柔的吻上去,沈千尋被他溫暖的氣息包圍著,任由他從她的發間,額際,雙眸,鼻子,嘴唇一路吻下去。
沈千尋覺得渾身酥軟,但卻不得不說道:「再等兩個月。」她想起隨意的「訓斥」不由覺得頭疼。
「只是親親。」
話雖如此,原本淺淡的吻變得越發炙烈,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最後還是沈千尋動手幫季如楓釋放了***,弄到最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累。
**************************
第二天季如楓上班後,夏靜言來了,她是來給季如楓送生日禮物的。
好像是一塊手錶,價錢自然很昂貴。
沈千尋說道:「你應該自己親手送給他。」
夏靜言很有禮貌:「交給你也是一樣的,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我都會買禮物送給他,習慣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會。」既然話都說白了,夏靜言做事光明磊落,她沒有道理還緊抓著過去的那點事不放。
夏靜言問道:「你給如楓買禮物了嗎?」
「嗯。」沈千尋說道:「送了他一支鋼筆。」
夏靜言笑道:「你怎麼會想起來送他鋼筆呢?」
沈千尋將他書桌上的公爵鋼筆跟夏靜言說了,夏靜言微微皺眉,忍不住笑道:「我沒想到他一直都還留著。」
沈千尋詫異道:「那支鋼筆是你送的嗎?」
「不是,他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國外嗎?回來的時候就隨身帶著這支鋼筆,過了好幾年,還沒換,我就笑著說鋼筆都這麼舊了,該扔了。他說是一個朋友送的,扔了不太禮貌。這麼多年過去,我沒有想到這支筆還在。」
沈千尋微怔,但卻笑道:「想必那位朋友對他很重要。」
「也許吧!」她曾問過是誰送他的?季如楓只是微微笑著,並不答,問了幾次都是這樣,她也漸漸遺忘了這件事情,畢竟每天生活很忙碌,她不可能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一支鋼筆上。
************************
下午的時候,季如楓打過來電話,說是幕僚團晚上會過來聚餐,順便商談工作上的事情。
沈千尋便吩咐廚房準備食材,選用的是西餐和紅酒,八人份。
幕僚團成員連帶安瀾、張楓在內共有五位,都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和季如楓同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季如楓回國之後,他們便都加入季如楓的智囊團,一直效力到現在。
他們和沈千尋打過幾次交道,這群常常把「政治就是演戲」這句話,掛在嘴角的高智商幕僚,沈千尋心裡還是很欣賞的。
一頓晚餐用起來並不會覺得拘謹,季隨意聽他們談論政事,竟也聽得津津有味,有時候甚至還能插的進去話,沈千尋無奈輕笑。
什麼是玩政治的人?一群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的高智商男女聚在一起密謀和算計別人,一邊吃一邊優雅的笑,話語惡毒,神情松淡,透著漫不經心,透著風淡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