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一時沒有搞清楚他的問題。
「該死,我問你,你去哪了?」
這還是沈千尋第一次從季如楓口中聽到這種粗話,她蹲在他面前,仰望著他。
「爸爸因為葉闕的事情找我,我回了一趟總統府,見你在睡,就沒有吵醒你。」她沒有想到一回來,就看到何熙和薛文雋忙進忙出。
他昨夜吹了一夜的風,也難怪他會感冒了。
「我找不到你。」他的話有些沙啞和不安。
她看著他,伸出手摸著他的臉,低柔的說道:「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發燒了,腦子也糊塗了嗎?」
是啊!為什麼不打電話?因為他怕她不接他的電話,怕電話鈴聲在房間裡響起,可是人卻不在這裡。
他不願意去想此刻在沈千尋的眼中,他們只是因為婚姻而彼此取暖的寂寞靈魂。
他默默的看著她,她輕輕的笑,說道:「手裡拿著水杯,你以為是一次性杯子嗎?」
他眼睛深幽的望著她,她輕嘆,看著身旁不知該怎麼辦的薛文雋,對季如楓說道:「把手伸開,讓文雋處理一下。」
好在這次他聽話了,讓文雋處理著傷口,消毒,包紮。
沈千尋在一旁看著,見包紮完,這才起身,手卻被季如楓一把抓住,不高興的問她:「你又要去哪兒?」
這次多了一個又字,看來是真的氣壞了。
沈千尋只當他生病在耍小孩子脾氣,摸了摸他的臉,溫聲說道:「我聽何熙說你還沒用早餐,你先去臥室躺著,我一會兒給你端過去,吃完後把藥吃了。」
他這才鬆開了她的手,沈千尋讓薛文雋扶著他回臥室,這才去了廚房。
待沈千尋端著濃粥進臥室的時候,季如楓正靠在床頭閉著眼睛。
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走路的時候放輕了腳步。
「怎麼這麼慢?」季如楓突然出聲,幸虧沈千尋心理素質好,要不然只怕手中的粥都灑了。
「熬粥費了點時間,餓壞了吧?」她淡淡的問他。
他看著她,終於開口了,聲音平靜,眼底卻積聚著怒氣:「去總統府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她靜靜的與他對視:「你正在睡覺。」
「你可以叫醒我。」
她好脾氣的說道:「好,我下次叫醒你。」
他有些不高興了:「還有下次?」
「儘量沒有下次。」沈千尋只把他當孩子一樣來對待,端著碗,說道:「我餵你,你一隻手怎麼吃?」
說著,嘆息道:「這幾天還是不要去總統府了,在家裡辦公好了,要不然這個樣子,媒體看到了,又要亂寫了。」
聽到她略帶溫暖的話語,他的心鬆了松,一口口的吃著她送到他嘴邊的粥飯。
「以後不管去哪裡都要跟我事先說一聲。」他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