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言嚇了一跳,回頭看去,簡鈺神出鬼沒,毫無任何徵兆,像個幽靈一樣出現在她的身後悛。
夏靜言覺得這個時候,她至少應該回敬給簡鈺一個優雅笑容才對,但是對於他的出現還是有些余驚未消,笑不出來。
「是啊!真的很巧!」吃飯竟然也能遇上,她想起來前幾次的「偶遇」,一時無語。
簡鈺大方的問道:「沒開車嗎?我送你回去吧!泠」
「不用了,謝謝。」想想,又補充了一句:「我司機在取車。」
「那可真遺憾。」簡鈺和顏悅色,目光本來已經從夏靜言身上移開,但是又移回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說道:「總理府最近伙食不太好嗎?」
「什麼意思?」
簡鈺感慨道:「瞧您這小身板怎麼大半個月不見,竟然這麼瘦了?回家後趕緊讓你爸爸給你好好補補。」
夏靜言板著臉說道:「多謝。」
「不客氣,現在的女孩也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為了減肥,竟然把自己捯飭的面黃肌瘦……」
夏靜言口氣不善的打斷簡鈺的話:「我司機來了。」
「慢走,改天我們一起吃飯啊!靜言。」簡鈺的聲音里夾雜著一抹笑意。
夏靜言原本要上車,她雖然口才很好,但是跟簡鈺在一起,似乎每次都是雞蛋碰石頭,哪一回不是氣的想要吐血。
聽了簡鈺的話,她扶著車門,對簡鈺淡淡的提醒道:「簡先生,我們似乎只見過幾次面,如果可能的話,還請您能夠叫我『夏小姐』。」
司徒玄霜從餐廳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夏靜言離去,上了簡鈺的車,見他注視著夏靜言離去的方向,眼裡散發著惡作劇的笑意,忍不住說道:「你能別這麼笑嗎?怪滲人。」
簡鈺發動引擎,笑了笑,說道:「很有趣,不是嗎?」
司徒皺眉:「誰有趣?夏靜言?」
「不是她還是誰?」
「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她嗎?」越南事件,五個兄弟戰死,雖然不是夏靜言的錯,但卻是因為她的關係,才有了這趟生死之劫。簡鈺曾經因為這個原因在越南的時候對夏靜言就諸多看不順眼,如今這是怎麼了?
「那是以前。」其實他回國後想明白了,他們是特種兵,生死早已不是個人的,有時候責任和犧牲是他們完成任務的神聖使命。
就算那人不是夏靜言,他們依然會這麼做。既然如此,一味的責怪夏靜言,似乎太顯不公平了。至少,他們因為戰友的死亡悲痛哭泣的時候,她也許會心存愧疚,承擔的思想包袱比他們還要重。
司徒問道:「那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