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尋看著陸子吟說道:「看來今天無法陪你繼續散步了。」幾天前,季如楓說過他會來青城,她以為他是在開玩笑,說實話真的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一個半年都不曾露面的人,忽然說要來青城,怎麼聽都覺得是惡作劇。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真的來了,而且就坐在車裡。
他來了多久,這麼說來,他剛才給她打電話,只是試探她會不會說謊了?沈千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陸子吟體貼的說道:「沒關係,等我下次來青城,有的是機會。」
「夫人,閣下不喜歡等人。」阿卡的聲音有些僵硬沆。
陸子吟看著阿卡,對於阿卡,陸子吟並不會陌生,他是季如楓的貼身警衛員,如今話語夾含著一絲火氣。
陸子吟若有所思,順著阿卡的視線注意到他此刻還摟著沈千尋,不由無聲一笑。原來他是在為女主人被男人這麼摟著,不高興了。
察覺到陸子吟的笑容,阿卡皺了眉,陸子吟笑了笑,忽然朝沈千尋的額頭印下一個吻腚。
就在沈千尋微愣的瞬間,陸子吟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你說季如楓看到會不會暴跳如雷?」
沈千尋哭笑不得,他是故意親給季如楓看的。
阿卡臉色很難看,眉頭都皺在一起了。
「千尋,當總統夫人其實又苦又累,處處受制於人,政壇不比商界自在,你如果有一天後悔了,就回頭看看我,我還在原地等著你。」陸子吟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足以讓阿卡聽到。
阿卡覺得太陽穴在突突的跳動著,他對總統閣下忠心耿耿,自然也很維護總統和夫人的幸福,怎麼容許陸子吟厚著臉皮大膽的引誘夫人出軌?這陸子吟還真是膽大包天,不要命了。
沈千尋看著他,無奈的笑了,陸子吟拍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的時候,刻意補充了一句:「千尋,等我,我很快就過來。」
沈千尋看著他的背影,看著司機為他打開車門,他上了車揚長而去,這才搖頭無聲笑了笑。
陸子吟說這些話的時候一方面是刻意說給阿卡聽的,他是想讓阿卡講給季如楓。話語雖然看似半真半假,但總歸有一半是真的,不是嗎?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是否一半不甘心,另一半卻夾雜著失落?是否一半惡作劇,另一半卻夾雜著強顏歡笑?是否無所謂的表面下,此刻在車裡便早早的褪下了偽裝,一種叫難過和痛苦的情緒提前上演?
陸子吟,在這世界上,他了解她,可是別忘了,她也曾經是那麼試圖想要走近他的心臟最深處。她了解他不會比他了解她還要淺。
阿卡打開車門,沈千尋坐了上去,她注意到阿卡把GPRS定位在了青城政府。
季如楓閉著眼,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十指交握放在膝上,看樣子是在閉眼休憩,無疑這是很美好的一幅美男入睡圖,但是要完全忽視他有些陰沉的臉部線條才行。
他這時候不說話,沈千尋自然不會故意招惹他。
沒有別後相見的喜悅和激動,兩人沉默的同時,阿卡和薛文雋也不敢深呼吸了,薛文雋咽了咽口水,看向阿卡,阿卡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問,車內的氣氛陷入沉寂。
沈千尋起先有些不適應,但是坐了一會兒就適應了,她看著季如楓,依然英俊完美,氣色很好,她微微皺眉,看來她離開首都之後,他過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