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卡渾身一哆嗦,漸感事情不妙,看來是真的出大事了。
沈千尋不死心的繼續給季如楓撥打電話,這次好了,直接關機。
沈千尋一時間終於明白什麼叫欲哭無淚了。
她承認在坎城的時候,之所以和季如楓上床,多少有些報復陸子吟,有些意氣用事,但是當時兩人並不認識。換言之如果沒有那一夜,她不會有季隨意,他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很顯然,季如楓現在在氣頭上,她只怕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
想起陸琳,沈千尋狠狠的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石子根據慣性,驀然砸在道路一旁不遠處的垃圾桶上,帶來一聲脆響。
有行人聽到聲音向她望過來,她慢條斯理的把墨鏡戴上,向四周望了望,佯裝在等人一般,擺明了石子不是她踢了。
待行人走遠,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徑直去了醫院。
事情總要一件件去解決,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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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尋去追季如楓之後,簡鈺走到陸琳面前,皺眉道:「陸小姐,你對千尋的成見似乎該適可而止了。」
陸琳皺眉不悅道:「成見?我不認為我對她有什麼成見,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她當初和閣下上床,我說她是為了報復子吟,難道我說錯了嗎?」
簡鈺笑了:「縱使千尋是為了報復陸子吟,又關你什麼事呢?你總是說千尋毀了陸子吟的一生,你又怎麼沒有反思過,陸子吟的一生其實都間接毀在了你的手裡。」
陸琳被激怒了:「我是他姐姐,難道我會害他嗎?他原本就不該來青城,他九死一生躺在這裡,難道這就是他要選擇的命運,難道這就是他身為陸家子孫應該具備的責任嗎?這世上女人那麼多,為什麼他就非要愛上一個沈千尋呢?」
簡鈺搖頭嘆道:「這世上女人有千千萬萬,形形色色,什麼樣的都有,但是沈千尋卻只有一個。你弟弟現在痛苦的一生是你造成的,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千尋十七歲生日的那天晚上,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給陸子吟打了那一通電話,可是因為你,千尋的愛死了,而你也把你弟弟逼到了死胡同裡面,你還不明白嗎?在陸子吟的心裏面,千尋能給予陸子吟的只有幸福,從來都不是傷害。而你卻在無形中毀了你弟弟的幸福。」
陸琳臉色發白,咬著唇瓣,冷聲道:「我們陸家怎麼能迎娶這種出身的女人?」
簡鈺冷笑一聲:「千尋出身怎麼了?她出身看起來不光彩,但是我敢說她活的比任何人都光彩。有些人看似裹著金鑲玉,心裡卻早已腐敗潰爛,散發著酸臭味。可是有些人看似身世骯髒,心裡卻很聖潔,比天上的雲朵還要潔白,還要高貴。」
陸琳直直的盯著簡鈺,說道:「你和子吟一樣都中了沈千尋的毒。」
「是,我們中了毒,但是因為對象是沈千尋,我們都覺得很值。你總是說出身,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出身比千尋高貴,但是現在卻是沈叔叔的續弦妻子,畢竟不怎麼光彩,不是嗎?可是千尋呢?她出身不好,但是她現在是A國的總統夫人,深受國民愛戴。所以出身不代表一切,一個人能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才是最重要的。」
陸琳此刻的臉色已經不僅是發白了,還顯得很難看,她的身體有些顫抖,狠狠的瞪著簡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