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如楓會沒事的,他是我兒子,都說母子連心,我相信他能夠醒過來,我們要對他有信心。」葉瑩摟著沈千尋的肩膀,是在安慰沈千尋,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媽,我跟你一樣,也相信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還記得她甦醒過來之後,看到隨意和餘音殷殷的目光,焦急不安的心忽然就那麼安定了下來。
他們是一家人,季如楓素來有責任心,他不可能會拋棄家人,自己逍遙自在的。
監護病房前的玻璃窗前圍了幾名專家和智囊團成員,看到沈千尋過來,紛紛讓開。
沈千尋拄著手杖,趴在那裡,一眼望進去,季如楓靜靜的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手指上夾著儀表和旁邊的儀器相連接。
有淚水轉瞬滑落,葉瑩把面紙遞給她,溫聲道:「我想如楓絕對不希望醒來後看到你為他哭的這麼傷心。剛才不是還跟我說,你相信如楓會醒過來嗎?」
沈千尋難過的說道:「我從未見他這麼狼狽過。」躺在那裡無能為力,季如楓不該這樣的。
葉瑩複雜的感慨道:「為自己的妻子狼狽一次,我覺得很好。」
沈千尋看著葉瑩,遲疑的問道:「季如楓是為了救我才傷成這樣,您不怪我嗎?」
葉瑩溫暖的笑了:「傻孩子,如楓是我的孩子,你也是我的孩子,如果看到你受傷,我難道就不傷心,不難過嗎?」
「媽……」感動縈繞在心,沈千尋緊緊的抱著葉瑩。
司徒在她身邊,輕淡開口道:「老大,我留在這裡陪著你一起等閣下醒過來。」
葉瑩鬆開沈千尋,看著司徒玄霜,她跟千尋一樣,都是一個很安靜的孩子,葉瑩還記得在醫院看到司徒玄霜的時候,她手指上的鮮血已經乾涸,兀自堅守在沈千尋的身邊,目光堅定而幽深。
擁有這種眼神的孩子,心理素質足夠的強大,可是卻也足夠的脆弱。
「手還疼嗎?」沈千尋握著司徒的手腕,看著她包裹著紗布的手指,心裡刺痛了一下。
司徒有些害羞了,低頭笑了笑,話語卻顯得很灑脫:「不疼。」
沈千尋沒好氣的說道:「十指連心,怎麼不疼?」
葉瑩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和無言的感情交流,不由感慨道:「患難見真情,你們之間的戰友情誼讓我看了都覺得很感動。」
司徒忍不住輕笑。
「這丫頭笑什麼?」葉瑩見了,也忍不住失笑道。
司徒開玩笑道:「其實我就是看媒體在那裡,所以才做做樣子罷了。」
「口是心非。」沈千尋捏了捏她的手指,惹得她輕呼直喊疼,沈千尋這才笑了笑,放下她的手,大有司徒活該如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