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淵,是秦蓁的母親曾經的得力手下,現也在秦家繡莊做事。」
「她來找你談繡莊的事?」簫清羽無端冒出這個念頭。
林淵臉色微變,當即反駁:「當然不是!她已經離開秦家,怎麼可能再插手秦家的事。」
聽雲霜她們說,東家對自己操持繡坊的事絕對保密,簫家人也是不知道的。
看對方面無疑竇,林淵才捶桌憤慨繼續道:「秦蓁從前就與我交好,視我為知己。她嫁人後出城好幾次都來找我,訴說她心中苦楚。她被秦家拋棄,被迫嫁給了你這個鄉野村夫,鬱鬱寡歡……」
簫清羽傾耳拭目的聆聽著,垂眸不語。
說到激昂之處,林淵拍桌站起:「簫清羽,你這個手足胼胝之夫,讓秦蓁過著拮据倥傯的生活,你難道不感到羞恥嗎?我,林淵,雖然長你十二歲,卻事業有成,能讓秦蓁繼續過閨閣中的富貴日子。你倘若識相,就早點放掉她,不許對她起歪心思,莫要等著她對你耐心磨盡,轉來求我。到時她受盡了苦痛,我定要加倍將痛苦償還於你。」
「今日我們的談話,你要回去說與秦蓁聽,那勢必要和她大吵一架,撕破臉皮,她遲早會來找我。你要是默默無言,主動遞出和離書,解脫她,我會代她感謝你,贈你百兩紋銀。該怎麼選,不須我多說吧?」
簫清羽擰起眉心,想到一件事,但又結合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又覺得哪裡不對。
快到約定的申時了,簫清羽起身:「我選第三條路。」
林淵愣住沒反應過來,人就走了。
大槐樹下,秦蓁張望了許久,才看到掛著滿身東西的男人姍姍來遲。
她忙迎上去,將他身上的貨卸下來,嘟嘴埋怨:「我都等兩刻鐘了,你怎麼那麼慢。」
「嗯,你介紹的商鋪大娘熱絡的向我探聽了我們的事,耽擱了些。現在麵館飯館都很擠,我順便買了肉包,將就著吃吃。」簫清羽從懷中掏出一袋熱騰騰的包子。
滾燙的包子暴露在冷空氣中,立即撞出一串霧氣。
一隻小手猝然的撫上他的胸膛,簫清羽心跳如鼓。
「你把這麼熱的包子放在懷裡,有沒有燙著?!」秦蓁上下搓著男人的胸膛,就差當街扒開他衣服瞧。
簫清羽握上她抓得他燥熱的手腕,溫柔的注視她焦急的面孔:「沒事,我叫攤主多裝了一層紙袋,隔著裡衣不燙。」
「哼。」
她抽出手,背著,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燦笑起來。
「笑什麼?」簫清羽好奇的問。
秦蓁別過臉,「我不說,這是大不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