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大夥興奮的展示一早上狩獵的成果,在那讓人登記造冊,商量下午的捕殺計劃。
簫清羽斜靠在一根歪脖樹上,嘴裡叼著根麥稈一晃一晃,眼睛乜著通入山上的小徑。
直到那人出現,簫清羽跳下樹梢,朝那人走過去。
裴承志也左挖右探得知了昨天的事,這會子硬湊過去,聽情況。
兄弟三單獨到了一塊樹蔭下,其中蔣舟是被硬拉來的。
簫清羽焦急的問:「怎麼樣,她還好嗎,說了什麼,有沒有打探我的狀況。」
蔣舟不想被拉來,就是怕被問這個:「呃,她還好,剛從城裡回來。」
「還有呢?」
「沒了。」真的沒了。
簫清羽一陣失落,不甘心,要蔣舟一字不落的講給他聽。
蔣舟為難。秦姑娘那冷漠的口氣,他真模仿不來。
勉強學舌了一番,竟也讓裴承志打起了哆嗦。
「我的娘哎,怎麼會有對丈夫這麼不在意的人。這要是我小妾,我一定休了她!」
裴承志立即遭到蔣舟的白眼,忙賠笑:「嘿,她又不是我小妾。不過這人啊,真是知面不知心,幸好本少爺懸崖勒馬了。這娶媳婦呢,還是要娶個懂事體貼的,這冰碴子幾個男人受得了凍啊。況且,清羽擔心得也沒錯,秦蓁在生什麼氣嘛。」
簫清羽默默退到樹幹邊,倚靠著。
她不會來找他,她大概根本不想再見到他。
慢吞吞走回家中,秦蓁乍然看到,籬笆門是開著的,裡屋門也開著。
她眉心跳動,暗想蔣舟剛下來問候過,不可能是簫清羽在裡邊。難道鬧賊了?
秦蓁繞開正門,去到後院,站在菜園一棵棗樹後,通過這個角度,能看到屋子裡面。
一個撅起紅布臀.部的人扭啊扭,臉朝地,埋在箱籠裡邊翻找東西。
冷不丁的,穿紅布女子被人在背後一戳,嚇得尖叫。
「啊。大嫂?你嚇死我了!幹嘛鬼鬼祟祟的。」
簫含玉拍著胸脯,臉變得跟身上穿的紅衣裳一樣,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做賊心虛。
秦蓁冷眼打量著被翻亂的屋子,視線落到簫含玉身上:「沒經過房屋主人允許,你進來找什麼,誰教你的家教。」
簫含玉雙目睜圓,慢慢蓄起模糊的淚:「你這麼凶做什麼,你那天還說,以後有好吃的都分給我,什麼都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