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簫清羽一口拒絕,踅身,低沉嗓音蘊含隱忍的風暴,「多謝妹夫好意,若是妹夫害怕這等謠言,我和秦蓁以後不再跟你們往來就是。生活是我們夫妻倆的,從此以後秦蓁的親人只有我,只要我不在意,旁人無須多管閒事。」
說罷,簫清羽決然的轉回身,牽上一言未發過的秦蓁,穿庭而過,迅速遠離了這裡。
秦瑟望著兩條緊貼不離的身影遠去,抬手輕拭眼角的濡濕,半晌,她以主母的威嚴發話道:「秦蓁是跟我從小長大的姐姐,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誰敢亂拿這荒唐事嚼舌頭根,休怪我把他攆出家門。來人,把這妖道先給我轟出去。」
沈木白臉色難堪極了,不管身後術士的哀嚎,忙去追憤憤離去的妻子。
「你怎麼突然這麼向著秦蓁,你跟她感情不是不好嗎,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秦蓁一開始恨秦瑟母女設計她的婚事。秦瑟也因討厭姐姐想奪取她的婚事,不是這樣的嗎?
秦瑟聞言頓住腳步,手下絞緊帕子,轉頭一臉陰瘮的笑靨如花:「我當然向著秦蓁了,不然不就遂了你的願,讓她留下好讓你偷香竊玉?門兒都沒有!」
沈木白一臉鬱悶,沒再往深處想。
眼前的景色變化多端,從富麗堂皇的沈家大宅,到了喧鬧的街市。
川流人群擦身而過,離那片鬧市逐漸的遠了。秦蓁漫無目的的跟著人跑,細汗背後浮了出來,痒痒的,從滾燙沉重的步伐,到釋放宣洩的快意,她沒有停下來。
城郊青山,眼前又變化成蔥蘢的草木,陡峭的山脈灌木叢生,有披荊斬棘的快意。抵達山頂上時,秦蓁快虛脫了,往往下柔軟草坪倒去,姿態肆意。
偏了的紅日並不刺目,像一顆柔和的蛋黃,天邊勾嵌的彩霞披帔在身上,彩影晃動,比織女織出的錦緞還要幻彩絢爛。
秦蓁在這意境下慢慢平靜過來,目光移到旁人身上,撐著草地坐起身。
她動了動唇,心平氣和的說起:「你可以為我變得理智,我也可以。算命的說的,可能是真的,要是改改能求安心……」
簫清羽忽然立坐起來,他微靠後,看起來像是從後面摟著她,下巴向前抵靠她肩上:「不管理不理智,都是為了你。秦蓁,我不是你,不會考慮大局,我心裡只有你。有人讓你受委屈,我們就不要結交,這種被質疑屈辱的事情,我們就像現在一樣離得遠遠的,如果外面的世界總那麼惡意滿滿,我寧可跟你一起背棄。人生短短數十載,我希望你每天都活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