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唇畔泛起冷笑,冰冷吐字:「我娘就是看出了你的無情無義,才留下手書,為我鋪路。若不是你年輕做那些勾當,怎會惹我娘心中鬱結,花季凋零。當初她病了,你所謂的日夜守候,不過是監視她不讓外人接觸,牢控繡莊。你這種人,不配提起我娘,更休想拿我娘來壓我。」
秦文柏氣喘的捂著胸口位置,眩暈的眼神陡然定住,想起某件事情,「你給我滾,這塊地皮還是老子的,也是你娘當初精心挑選的,老子不會允許你在這做生意!」
雖已是螳臂當車,對如今的杭蜀繡莊來說,換個地方做生意並無兩樣,他也要占著一絲一毫的贏面不放。
秦蓁正要說什麼,被秦瑟撲過來抱住她的手,楚楚眼神祈求示意她。
父親在那氣得臉色發紫,怕再一打擊下去,真出什麼好歹。
秦蓁眸底報復的火焰漸漸熄滅,沖秦瑟微點了下頭,閉口不言。
但秦蓁的異常沉默,姐妹倆的互動秦文柏都看在眼裡,他腦子一轉,閃電般想到一個糟糕的可能。
「秦瑟,你,是不是把地契給她了?」秦文柏乍然想起來,繡莊地契早已給了秦瑟當嫁妝。
秦瑟搖頭,但她支支吾吾的不會說謊,瞬間就被秦文柏識破。
秦文柏身形震顫不穩,喉間噴湧出腥甜,枯槁的手指著姐妹倆的方向:「我不會放過你的。」
秦蓁無謂聳肩:「恭候大駕。」
秦文柏呵了一聲:「秦家的實力,你還沒領教過,等我,多找一些人,你後悔都來不及。」
外人無利不起早,怎會管他們的家事。秦家若有能人扭轉乾坤,秦文柏何必在這費盡口舌?
秦蓁頷首:「來者不拒。」
秦文柏心頭血氣翻湧,兩眼暈黑,搖搖晃晃的朝門邊走去。姜如巧看沒戲唱,甩脫壓制她的僕役,跟著鼠竄。秦瑟含淚望著爹娘辛酸的背影,擦擦眼淚要跟上去。
「瑟兒。」
秦瑟止住腳步,回過頭,恍惚的看過去,不知是否因為哭過,眼前人變得模糊不清。
秦蓁走到她之前,執起她有些發涼的手握住,安慰道:「那種父親不值得我們留戀。他想必不會留你娘了,你儘快帶你娘搬出去,往後在沈家那邊,姐姐替你撐腰就是。」
下一刻秦瑟卻掙脫甩開她的手,避開她退後。
秦蓁心頭一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