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璃搖搖頭,如果不是付攀撞倒她,即便這次比賽之後,她對這個人也沒有印象。
「那他為什麼那麼做……」周嘉瑩皺起眉頭,雙臂環胸,食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自己的額頭,「這人肯定有問題。」
「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比賽完後聽好友說起剛才驚險的一幕,李詩晴也極為憤怒,「這樣居心叵測的同窗,一定要找到他這麼做的原因,然後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免除後患!」
三人一邊低聲商量著,一邊往外走,待走到射御場的門口,見到蘭海花正來回踱步,看到她們出來,雙眼一亮跑了過來。
蘭海花身形瘦削,個子不算高,皮膚有點黑,一雙英挺的劍眉,眼睛不大,那張臉確實有點雌雄莫辨,加上她走路姿勢形態很是自然不忸怩,說得不是那麼好聽就是頗為豪放。難怪凌澤二班的弟子一開始都以為她是男弟子。
「我是過來道歉的。」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爽朗,讓三人同時一愣,蘭海花咧嘴笑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剛才尚夫子問的時候,我沒有照實說出來。」
她指了指姜書璃的腰帶,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其實是看到了的。但是我也不太懂這些,只是覺得付攀那臭小子做的事情,如果說出來了可能對姜書璃的名聲不是很好,所以當時猶豫了下,就沒有說。」
三人又是一愣。
蘭海花微囧,「那個,如果需要我作證,我隨時可以的,你們可以找我。我先走了。」說完,朝三人揮了揮手,風卷一般跑了開去。
三人目視著蘭海花的背影,許久,周嘉瑩嘆了口氣,「我好像看到了以前的我,這蘭海花,和我有點像。」
「率直,爽朗,」姜書璃也不由得笑了,「又莽撞,的確很像當年的你。」說完又自顧搖了搖頭,「也不對,說她莽撞也不盡然。」
李詩晴聞言知意,笑著頷首,「她是個聰明人,看似莽撞其實心細如髮。當時的情形能夠迅速判斷出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由此可見如是。」
學院醫堂。
林夫子給躺在榻上的付攀腳踝的繃帶打了個結,吩咐了幾句,「學院已經通知到你府里了,一會兒就會來人接你。回去後好生臥床休養一段時間,暫且不要來學院上課。腳踝的經脈是能夠重新長好的,不用過於憂心。可以用夫子給你開的藥方,也可以另尋藥方。」
「好的,多謝夫子。」付攀誠懇地點點頭表示感謝。
林夫子笑笑,安撫地拍拍付攀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會兒,醫堂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閉眼假寐的付攀忙睜開眼,以為是府里來人了。
卻不想,來的竟是六皇子李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