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留在長寧侯府,那是正正好。」
「有了這封信,姜明山頭頂就綠油油的一片,你覺得,他對羅氏剛生的嫡子,會不會有所疑慮?」
隨伺嬤嬤忙恭維,「娘娘真真睿智過人,有了這封信,羅氏在長寧侯府,這一輩子怕是都翻不了身。」
「娘娘,薛實那邊要怎麼處理?」
隨伺嬤嬤又問道。
淑貴妃凝了凝神,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個人暫且先留著,讓人盯緊他,說不定哪天還有用得上的地方。」
長寧侯府。
姜書璃回府後去了熙蘭苑,一路上就聽說了羅氏的事情。
「娘,」姜書璃挽著歐陽氏去了膳廳,「聽說玉蘭坊是二伯母開的?」
歐陽氏對這件事情憋了一天的氣,此刻提起來仍是心中不虞,抿抿嘴道,「怕不就是。」
雖說羅氏將玉蘭坊推到淑貴妃身上,但以淑貴妃和羅氏之間的關係,歐陽氏心中是一百個不相信的。
她今日下午託了關係去查玉蘭坊在官府契約,確實是在羅氏的名下。
「委實太過分了。」
姜書璃想起玉蘭坊針對盈月樓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掰著指頭道,「玉蘭坊挖走我們盈月樓不少繡娘,還害得梅娘那樣慘,這是其一。」
「其二,薛實去淮織城搶走了原本屬於盈月樓的兩成凝脂淮錦的訂單,手段卑鄙拙劣。」
「其三,安娘子在馬車上險些遇害,包括後來繡貢會時諸位頭等娘子腹瀉生病,暗衛查了都與薛實扯不開牽繫。如果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早該拉他見官了。」
越講越是氣憤,「娘,這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二伯母她實在是……」
「何止這些,還有從薛天青那挖走薛雁娘,盜了薛天青的凝青繡法之事,」歐陽氏不屑地搖頭,「這件事雖然不是發生在盈月樓身上,到底是壞了繡坊界的規矩,甚是可恨。」
「娘,二伯母可有給咱們一個交代?」姜書璃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
歐陽氏眯眼想起羅氏跪著隨口說了句對不住她就想掀過此事的模樣,咬著後槽牙道,「能有什麼交代?你二伯母現在坐月子,咱也不能打她一頓不是?」
「打她一頓也不能補償盈月樓和那麼多人受到的損失。」
姜書璃嘟囔了一句,羅氏畢竟是她的長輩,縱有再多不是,她也不能訴諸於口。
歐陽氏見女兒氣得臉鼓鼓的跟肉包子似的,忍不住笑了,捏捏姜書璃的臉蛋說,「今日上門要債的那些人,玉蘭坊統共欠了他們兩千多兩銀子。」
姜書璃凝神聽著,「還真不少錢呢。」
「娘跟你二伯母說,要還的銀子總共是一萬五千兩。」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