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臨山侯夫人傻眼了。
月娘子竟然不知道杜平是她的兒子?
杜平沒說嗎?為什麼不說?難道孫女都生了,還不打算娶妻?
臨山侯夫人心底的對兒子的憤怒小火苗開始燃燒,深吸了口氣道,「杜平就是我的兒子,臨山侯世子。」
月娘子瞪大了眼,「竟是杜公子?」
「是的,」臨山侯夫人沒了兜圈的心思,「今日來其實是想問問月娘,是否願意做臨山侯世子夫人?」
她和杜平?
月娘子不自覺地搖頭,「夫人,這不可能。」
「你不願意?」臨山侯夫人好生失望。
「我不願意。」月娘子直言不諱。
臨山侯夫人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端起茶杯喝了好大一口。
實在想不明白現在的兒女家家,孩子都生了還不願意成親是幾個意思,難道不能顧慮下做父母的有多焦急嗎!
「小月蓮都快一歲了,也該認祖歸宗了。」臨山侯夫人放下茶杯,語重心長,「而且,女人還是要有個歸屬才是。」
月娘子聽了這話,呆愣了好一會兒,忍不住撲哧一笑,「夫人,您弄錯了。小月蓮不是我的孩子,是我們繡樓梅娘的女兒。」
臨山侯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侯府,只覺得一路老臉發熱,尷尬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回了臨山侯府,破天荒地看見杜平正在她的院子裡來回踢落葉。
「娘,你可算回來了。」
杜平看見她,滿面期待地迎了過來。
臨山侯夫人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自個兒的院子,我想什麼時候回來還需得你同意不成?」
杜平吃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倒也沒惱,過去扶著臨山侯夫人道,「娘,事情辦的如何了?」
「什麼事情?」臨山侯夫人斜他一眼,對兒子的刻意逢迎頗為受落,心頭的那口氣消散了些。
「你不是去盈月樓了嗎?」杜平不再賣關子,「月娘子答應了嗎?」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臨山侯夫人頓住腳,狐疑地打量著杜平,這事情她明明讓人不得透露半分出去的。
杜平撓撓頭,「我聽盈月樓的婆子說的,娘,這不是重點。」
臨山侯夫人舒了口氣,擺擺手道,「你放心吧,這事情沒成!你也不用琢磨著這次說好男風還是買姑娘回來,不用瞎倒騰了!」
「去去去,一邊去,」說到這裡,多年來的新仇舊恨又讓臨山侯夫人看兒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娘頭疼,要歇息了!」
「她不願意?」杜平眼睜睜地看著臨山侯夫人甩開她的手,「我去找她說!怎能不願意呢?!」
說完扭頭轉身就走。
本來氣呼呼的臨山侯夫人聞言停了步伐,揉了揉耳朵問童嬤嬤,「嬤嬤,可是我聽錯了?平兒說他去找月娘子說?」
童嬤嬤忙笑著回應,「奴婢看這次平少爺與往常不一般,怕是真的喜歡上月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