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兮在上海的工作告一段落,回港城的機票遲遲沒買,明天也沒什麼事兒。醒醒這次來,她也準備帶她在周圍玩一玩兒的。
明天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醒醒有點怕她拒絕似的,湊了湊身,「我哥不來的。他明天後天兩天都要訓練呢,我都見不到他啦。」
黎佳音聞言哼笑一聲,搶在懷兮說話前揶揄道:「得了吧,你哥不來,她心底指不定悄悄地失望呢——」
「我明天沒事兒,後天可能就回港城了,」懷兮白了黎佳音一眼,打斷她的話,一字一頓地強調著。
好像在說,誰想見他。
最後她揚了揚唇,牽起個不大在意的笑容。
「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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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懷兮幫黎佳音收拾碗筷。
醒醒從南城跑來上海,奔波了一天,累極了。洗過澡就先睡下了。
巴掌大的廚房裡,只有黎佳音與懷兮二人。
黎佳音在懷兮身後忙忙碌碌的,隨口問了句:「你跟程宴北吵架了?」
「沒有。」
「那你倆剛在門口乾嘛呢,出門前不是還好好的麼,」黎佳音過來,胳膊搡了搡她,曖昧地說,「商量什麼好事兒呢。」
「哪有什麼好事。」懷兮將碗碟在架子上擺好,瀝乾。
「我真覺得你們應該談談,當年一畢業就各奔東西了,話也沒好好說吧。」說著擰了下懷兮的腰,直擰到她紋身那一塊兒,「你就賭氣吧,嘴硬的要死。」
懷兮不說話了。
明顯不遠多說這個話題。
黎佳音想起她那會兒在飯桌上還提起ESSE的HR給她發郵件的事情,問:「你如果回ESSE,是不是又得上海港城兩頭跑了。」
「何止港城,」懷兮嘆氣,「世界各地都要跑吧。ESSE的資源確實挺好的,他們給我開出的條件比以前還好——說真的,我都二十七了,現在的Model一個比一個年輕,一抓一大把,好資源哪裡輪得到我。我又不是多有名氣。」
「甭管名氣,你總得混口飯吃吧。年齡算什麼?我最討厭拿年齡說事兒了,二十七就不能當模特了?我看ESSE這幾年也沒幾個新走紅的模特兒,不還在啃你同期同齡的老本兒嗎?再說了,現在誰沒挨過社會的毒打——我又要說說你這個脾氣啊,」
黎佳音說著,又恨鐵不成鋼起來,「你當時要是緩一緩解約的事兒了,別那麼衝動賭氣,把幕後黑手揪出來,說不定還能告對方誹謗,順便拿一筆賠償金再走,不是更好麼。」
「我就是個小Model而已,一沒金主二沒靠山的,又是跟自家公司打官司,你覺得我能打贏嗎?」懷兮無奈一笑,「你說得對,我才27,還能當Model。我還要在這個圈子吃飯的。」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