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為他放棄了自己喜歡的事,不是嗎?
可他放棄的是她。
他也仿佛,根本沒把她所謂的,對他們未來的設想放在心上,只是一股腦地去做他自己的事。
即便後來她猜,他可能是像父母當初離婚瞞著她一樣,所謂的「不想傷害她」而不知該怎麼開口告訴她。
但她還是最後一個知道他要走的人,不是嗎?
還是她從別人口中聽說的。
他與她之間,居然已經可悲到了,事無巨細需要從別人口中打探到的地步了。
真可悲。
醒醒見懷兮三緘其口,一副仿佛心事無處訴說的模樣,便也不多問了。
剛她故意說了程宴北不少的事,想引懷兮說說他們當年分手的情況,懷兮卻一直沒主動說起。
反倒是懷兮問了她奶奶最近身體怎麼樣,她明後天就回港城,待幾天再回南城,有空去看看奶奶。
成年人都雞賊得不得了。
情緒不外露,喜怒不於形色,不輕易讓旁人揭傷疤。
大家都有苦衷。
醒醒半天都等內急了也沒等到懷兮說出個所以然,於是就讓懷兮等在這裡,她去找個公共衛生間,等會兒就回來。
附近有個商場,離這邊不算遠,醒醒就直奔而去。
夜深了,外灘附近依然熱鬧。
車如流水,人潮洶湧的,臨近四月天氣暖和了,人們都愛在外活動,一叢叢地人群壓著馬路,直奔而去。
很快,醒醒穿梭在馬路與人群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懷兮今天出來,身上帶了煙和打火機。
因為感冒鼻子不通氣,嗓子也疼,她有好幾日都沒抽過煙了,剛念在醒醒在身邊,總得以身作則,不能教壞小姑娘。
懷兮坐在醒醒剛才離開的方向的背面,背著風,點了一支煙。
整個人都有些惆悵。
黎佳音那邊還沒結束,她一會兒得自己送醒醒回去,然後去見蔣燃一面。
昨日從賽車場離開,到今天,兩人之間都未通過一個電話。
只有她今天在朋友圈po了自己去迪士尼的照片,他發來消息問了她一句,玩的開心嗎。
她說,挺開心的。
他說,那就好。
然後就是一段冗長、冗長的沉默。
他不再像從前一樣,總問她和誰在一起,今天和誰出去了,反而如那天晚上所表示的,他不會再將信將疑地質疑她,他是她的男朋友,要相信她。
他做到了。
蔣燃在此期間也發了一個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