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明還沒到那一步。但她還是配合他的意思,抬高了自己。
「真乖。」
他讚賞地笑了笑,嗓音蒙上一層克制的啞。如同從喉中硬磨出來似的。
右手順勢從前輕輕捏住了她纖細的脖頸,掐住她小巧下頜,然後放了剛弄她的兩根手指配合節律在她口中翻攪。
她意識漸漸迷離,神魂顛倒地用舌尖兒包繞他手指,幾次激烈之下她想叫出聲,就用牙關去咬他指節。他吃了痛便用力更狠。
滿屋黑沉,唯有彼此沉重地交繞在一起的呼吸和拍合,像是蠢蠢欲動即將爆發的炸彈。
一分一毫,濃烈地膨脹著,充滿了整個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渾身如過電,她腦海里開始噼里啪啦地放煙花,理智徹底被吞沒,像只蝦米一樣蜷縮在他懷中。
他同時也悶哼一聲,壓在她後背,將她推搡著,兩人一齊向下栽去。
雙雙潰不成軍。
懷兮伸手去夠床頭櫃的抽紙盒,抽出了兩張,替還沒來得及抽離的他擦拭。他側身,雙臂從後抱住了她,又找她要了兩張紙,給她和她腿間也擦了乾淨。
滿室寂然。如此相擁無言。
程宴北埋在她的肩窩,深深地嗅著她耳後與頭髮的香氣,不知不覺也有些倦了。他雙手環住了她纖腰,將她往自己懷中攬了攬,緊緊地。
怕她突然走了一樣。
「這些年,是不是過得很不開心?」他突然悶聲問她。
她後背貼著他堅實溫熱的胸膛,良久,才點了點頭:「嗯。」
「嗯是什麼意思?」
「還可以吧。」
「還可以?」他沉聲,「要跟我說實話,不要再有事瞞著我。」
她沉默一下。咬了咬唇。
他又補充:「其實,我這些年不是沒在別人那裡聽過你的消息。」
「……」
「有時候,也是我無意得知,」他靜靜地笑了笑,有幾分自嘲,「我之前遇到過你一個大學同學,她是另一個車隊的賽事經理,認出了我,以為我們還在一起,跟我說了你大學的很多事。」
她並不知是誰,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頭,「嗯。」
心想,可能說了以前很多發生在她身上的,她沒有告訴過他的不太開心的事吧。
「不管我們在不在一起,我都希望你開心點。」他頓了頓,說,「我也不會再瞞你事情。不會了。」
他說著,一手握住了她的,十指交繞住。
仿佛能穿過填滿,那些年屬於他們的時光。
雖明知回不去。
他卻還是儘可能地,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靠在她肩頭,啄吻她肩的皮膚,又溫聲地道。
「以前的事,很對不起。」
懷兮一時不知說什麼,只得任他抱著她,感受他的體溫與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