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還算灑脫的性子,從來都是她玩膩了就拜拜,就再不相往來了。
尹治想到這裡,懷兮便在那頭答應著他:「好,一會兒見。」
「對了,我過段時間可能去港城,你得請我吃飯啊,」尹治煞有介事地說,「你跟ESSE續約的話,怎麼說也得有我們《JL》一半功勞是不是?」
「行,沒問題,」懷兮笑著應,倒是沒像上次他說要給她過生日,她用一句冷冰冰的「你要給我過生日你女朋友知道嗎」這樣尖刻的話來搪塞,而是也開著玩笑,揶揄他,「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臭屁。」
「那是,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兩人就如好友聊天一般,這麼拉扯著互相調侃揶揄。分手最初到現在的尷尬,自然而然地煙消雲散。
掛了電話,尹治唇邊的笑意都久久未消。
好像他們真的是很久之前就認識了的,互相都了解的好朋友。
可他知道,他是真心喜歡過她的。
喜歡過。
另一邊,立夏與蔣燃在酒店,準備各自出發。
蔣燃一人去客廳窗戶那邊抽了會兒煙,好像在打著電話與誰商量什麼,情緒不大好。他不算是個急躁的性子,期間卻好像還是與誰慪了兩聲火。
立夏洗完澡出來,吹乾了頭髮換好衣服,化著妝,感受到他那邊的低氣壓。
眼妝三兩筆勾勒出,她對鏡子欣賞一下自己,不自覺地,也朝他那邊瞥了眼。
蔣燃掛了電話,沉默下來,一手落在西裝褲口袋——離比賽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不到,他也不回去換賽車服,也不去車場試車。
他右手還受著傷。
昨天去醫院,醫生給他清理傷口的玻璃碎片就清理了很久,還特意囑咐他這幾天儘量不要活動這隻手,避免撕扯傷口,引起發炎。
他們昨夜還一起看電影,在床笫纏.綿一晚,今天就倏然地冷淡了下來。
立夏瞥了他一眼,收回視線。自顧自地化好了唇妝。
石榴紅唇釉,令她氣色煥然。
她最後打理了一下長發,收拾好桌面的東西,拿起包就準備出門了。
立夏沒打算去賽車場看比賽。
MC賽車俱樂部給這次協理雜誌拍攝的各個部門,還有《JL》的高管與幾個部門的主編都遞了門票。昨天下達了通知採集名額,卻偏偏掠過了她一人。
大部分人知道她與Hunter那位冠軍車手分手的事,大概是沒好意思問。後面同事曾米對她提起,還為她鳴不平,說肯定是因為她跟尹伽上次發生了衝突,所以這次壓根兒沒讓部門指派名額給她。
立夏倒挺無所謂,她本就沒打算去,她在上海還有朋友,今天趁無事可做,準備出去逛逛街的。難得的好天氣。
正往出走,身後地毯也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