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嗎?我還要跟我女朋友說話。」
蔣燃揚了揚下巴,指懷兮。還將「女朋友」三個字咬的極重。
重到程宴北都微微變了臉色。
蔣燃心想,懷兮或許都沒告訴程宴北,她跟他提了分手的事兒。
估計也沒想重新來過。
他心底冷笑一下,也不知自己哪來的一種莫名其妙的,與盤旋在心中數日的挫敗感糾繞在一起的勝利感。
最後笑著掠過了程宴北一眼,拍了拍他肩膀。
「你別忘了,她現在還是我女朋友。」
然後繞開他,大步走過去。
一手拽住懷兮的手腕兒,拉著她,離開這邊。
懷兮的高跟鞋在空曠的地面一通凌亂的聲響。嘈雜突兀。
「蔣燃——」她低呵了一聲,要他放開。
他手腕兒的骨頭都被他捏得生疼,根本拗不過他的力氣,就這麼被他拽著,一直向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
任楠此時才敢上前來,見程宴北一直看那個方向,怕他跟上去似的,再次催促道:「那個——哥,咱們得趕緊去比賽了。都等你呢。」
程宴北眉心微微擰著,似乎還是有些猶豫,到底跟不跟上去。
他也注意到蔣燃的右手受了傷。昨天在機場隔間,那一聲鏡子的碎裂聲響,一瞬滑過他的腦海。
還沒想明白,任楠又說:「對了,燃哥今天不上了。」
程宴北一愣:「不上了?」
「嗯,他手受傷了,開不了車啦,」任楠說著,遺憾地嘆了口氣,「而且我聽說,他準備跟MC解約了。今早總部那邊發了好大脾氣,跟他吵了一架來著。」
程宴北眉心輕攏,「解約?」
「據說,是要離開Neptune,跳槽去左燁的Firer。今天比賽過後,他們Neptune就跟解散差不多了吧……他這一走,別人也不留了吧。」
程宴北和任楠走到門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聽任楠說起蔣燃要解約離開Neptune,好像也沒什麼反應。
他頓了頓腳步,又折身回去。
「哎——哥!」
任楠匆匆喊他一聲,無奈,只得跟著他朝蔣燃拉著懷兮前去的那個安全通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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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入安全通道,懷兮就被男人掐住了腰抵在了樓梯拐角處。蔣燃邊還看了眼剛才來的方向。
早已空空蕩蕩。
此地光線半明半晦,他面上笑容也陰晴不定的,輕揚起下頜,問她:「他沒跟來,你失望嗎?」
懷兮兩手手腕被他反剪到腰後。她手裡的手機,被他這麼一用力的瞬間跟著一脫力,直接從樓梯上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