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矯情地怕他打過來,怕他說「你以後別老跟你新男朋友在我面前煩我」,或者正式地說一句「我祝你和他幸福」。
她到底是怎麼了。
懷兮想到這裡,就有些煩躁了。
感覺這些年自己好像毫無長進,這會兒充斥在心中的,好像還不僅僅是煩躁,還有濃烈的失落感。
她很失落嗎?
黎佳音聽她沉默,立刻換了個話題:「我還沒問你呢,你真回ESSE了啊?」
「嗯對。」
「季明琅不是還在ESSE麼?」
「跟他有什麼關係,」懷兮倨傲地說,「他回來就回來,只要別在我眼前晃,別耽誤我賺錢就行。我還要靠這一行吃飯呢。」
「長大了啊,不賭氣了?」
黎佳音雖知道她當年離開ESSE並非完全是賭氣的成分,還是忍不住揶揄起來,「那也行,總之你以後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別跟以前一樣,得罪了誰都不知道,被人家那麼整了一頓。」
懷兮心裡翻了個白眼,「怎麼我紅還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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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賽車俱樂部聯合的封閉拉力訓練的地點在一處山野高地,九曲連環,山路陡峭險要,曲折的賽道傍山而建。
周圍遮擋物很少,賽道下就是懸崖峭壁,稍不注意一個翻車就會墜下山車毀人傷。
堪稱極限訓練。
這樣的山地賽道很鍛鍊車技,程宴北大學畢業那會兒先在上海訓練了兩三個月,又在這裡封閉訓練了一個月,才拿下了那年一個新人車手賽的冠軍和獎金。
MC賽車俱樂部的Hunter,FH賽車俱樂部的Firer都在此訓練,為下月月底的歐洲賽做準備。
兩支車隊時常在國際各大賽事上打照面,MC與FH多年來也是針尖對麥芒的競爭關係,從前與FH競爭的還有MC的Neptune。一周前的上海練習賽過後,MC內部兩支車隊部分成員對調重組,這次MC只派出Hunter一支車隊與Firer對決。
Neptune的前隊長蔣燃那次比賽後還加入Firer成了新隊長,對手還是他從前的兄弟車隊Hunter,局勢大變,一時火.藥味兒更濃。
一周的高強度訓練下來,隊員們都沒怎麼休息過。今天一伙人收了車,先不準備回山腳下的酒店休息,準備在這裡野炊。
傅瑤和工作人員一早就開車帶來了帳篷、便攜桌椅和烤爐,還有各種食材酒水一應俱全。
程宴北等收車後賽道里沒人了,又跑了一圈下來。
九曲十八彎的賽道冗長又複雜,跑一圈就要四五十分鐘,烤爐帳篷什麼的都架起了,都快一個小時了,他卻還沒回來。
眼見著都快傍晚。夕陽沉沉。
一群隊員餓壞了,一下車就大快朵頤,來了一出風捲殘雲,啤酒也喝了不少。好像沒人注意到他沒回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