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終究是不舍分手的。
她心裡對Adam,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忽明忽暗的期盼的。
「你不著急結婚嗎?」傅瑤又問他。
程宴北將衣服疊好放入行李箱,低頭笑了一下,說,「年輕的時候很著急。」
傅瑤好笑地問:「多年輕的時候啊?」
「高中?」他不大確定,「還有大學吧。」
「你那時候有女朋友的吧?」
「嗯,有一個。」
「好幼稚啊,」傅瑤笑笑,直言,「我那時候也有這想法。現在想想,多年輕啊,知道『結婚』意味著什麼嗎?真的幼稚。這種承諾那時候一說出口,傷人又傷己。」
程宴北只是笑,沒說話。
傅瑤作為過來人,知道結果。
他們當然是分手了。
「但是,回過頭來想想,還是年輕好。雖然少了些理性,少了些現實的顧慮。但少年時代的感情,才最純粹啊。」
傅瑤笑著笑著,就有些無奈,又問程宴北:「那你現在,還會想起她嗎?」
「會。」他將最後一件衣服在行李箱放好,低下頭,唇角牽了牽,「現在就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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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五月,南城天氣轉熱。
懷兮穿了件雪紡低胸吊帶裙,一個人坐在茶餐廳里等待。已過下午三點半,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
她今天在家無所事事,就來得早了些。
空調溢出徐徐涼風,卻還是有些熱。懷兮伸手,在耳旁輕輕扇起了風,目光漫不經心地掠過餐廳的裝潢與前來用餐的客人。
這是本地一家網紅下午茶餐廳,格調優雅,裝修別致,地處南城這座小城最繁華的一處商圈,前來打卡或者約會的客人很多。
不乏長相氣質雙雙出眾的,能讓懷兮的目光在對方的身上停一停。
鞏眉從去年開始就斷斷續續地催她相親了。
她去年一整年幾乎都在國外漂泊,男朋友前赴後繼地換,也有理由躲。
這次回南城,她沒到處瞎浪,乖得不得了,鞏眉也沒聽到她跟誰煲點兒語氣曖昧的電話粥,她雖沒直說,鞏眉心猜到她現在單身狗一條,剛回來那幾天恨不得把「這個阿姨的兒子」、「那個親戚的朋友的侄子」、「你舅舅同事認識的人的親戚」的聯繫方式,個人條件,家庭背景什麼的,滿滿當當地盛放在餐桌上給她當飯吃,可算是逮到她了。
這些天的相親下來,懷兮見過太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