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還挺認真地點頭,自有自己一套道理,「回頭草那麼好吃的話,那大家都去吃回頭草好了。」
他不言,只是笑。
低下頭,深深地吻了吻她的額。
彼此相擁。
「結果還是我吃回頭草,」她說著,吐了口氣,「『向前看』這種話是我對你說的,結果我發現,當你真的『向前看』了,我卻做不到了。我以前,明明能做到的。」
她說著,又埋到他肩窩,嗔怪著:「都怪你。」
「是,都怪我,」他收緊了環著她的手臂,循著她的氣息去吻她柔軟的唇,哄著她,低語著,「我不是也吃回頭草了嗎?」
她揚了揚聲調:「你很不情願?」
「沒有。」他立刻否認。
「真的?」
「嗯。」他低聲地說,「真的沒有。」
說著,便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唇齒。她最初有些不信似的,還有點兒芥蒂,不肯回應。
漸漸便在他技巧極好的吻技下,熱情地回捧住他的臉,放下戒備與遲疑。
也去回吻他。
彼此唇舌廝磨交繞,氣息也紊亂成一團。程宴北一個翻身,又將她壓於身下。感受著兩具身軀漸漸被彼此的體溫熨熱,意識漸漸迷亂不堪,她攀住了他,心中某一處多年來無法癒合的缺口一瞬被充盈。
「我看到傅瑤的朋友圈,」她顫著嗓音,手心撫過他的臉,「你們,去獵場了,是不是?你們做了很多事,我們沒做過的……她還看你訓練。這些我都沒看過。」
程宴北雙臂撐著在她身體兩側,聲音帶了些啞,停了一停,故意笑著問她:「吃醋了?」
態度卻沒有多麼急不可待,耐心地等她將這個醋吃得明白。
「不行嗎……」她昂了昂脖頸,有點兒倔強地說,「我也想。」
他忍不住一笑,「你也想?」
「我也想,跟你做很多很多的事……我想看你訓練,想看你比賽……」她說著,閉上眼,賭氣似的,又想撒嬌,說,「我都沒看過。」
「上次叫你來,你說你不來,結果來了,」他失望地笑起來,「然後,又走了。」
懷兮咬著下唇,似乎在過渡周身的燥意,還抓了下他的胳膊,歉疚又尷尬:「上次有事。」
「什麼事?」
「手機壞了——然後,還碰見了一個我很討厭的男人。」
「很討厭的男人?」他心下琢磨著,故意問,「是我麼?」
「不是——」
「不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