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顯然不知道是誰打電話給他的,當然也來了些許興趣,側著腦袋,像只貓似地趴著,觀察著他。
她看他一眼,就不自覺地動一下雙腿。
那條尾巴就跟著甩一甩。似是有意無意的撩撥。
程宴北的目光沉了沉,看著她。忽然想起,一個多月前他們在上海的重逢,是因了拿錯房卡的一場烏龍。
那天晚上,她穿一身熱烈鮮艷的暗紅,那套情|趣內衣比之這套更大膽而無不及。
那晚她是來找蔣燃的。
「我也沒別的認識她的人了。」蔣燃在電話那頭深深地喘了口氣,嗓音也跟著緩了下來,好似在抽著煙,吞雲吐霧,愁緒萬千。
像是在說,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聯繫他。
程宴北伸出手,撫了下懷兮身後的那條尾巴。他是笑唇,不像也像是在笑。從她的角度看,一側昏黃的光落下,他鴉羽似的睫,幾乎根根可數。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從她臉上慢條斯理地收回了視線,那條尾巴於他手心把玩著,然後他淡聲回應了蔣燃:
「她沒聯繫過我。」
蔣燃又是深深一沉氣。沉默下來。
好像有點兒後悔自己一著急就打給程宴北了。
左燁那會兒說的,明明是讓他這個當隊長的代替他們Firer車隊跟Hunter進行賽前的一些既定交涉。
他一開口問的,卻是立夏。
魔怔了。
「那算了。」蔣燃說,「我還想問一下你有沒有她別的我不知道的電話號碼什麼的,我確實有一陣子沒見到她了。」
這時候訴說這些著實尷尬,他最後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左燁交給他的關於兩個車隊的事兒,就準備掛電話了。
程宴北耐心聽完了,沉吟一下,在蔣燃掛電話之前,突然說:「我沒回港城。」
「嗯?」蔣燃愣了愣。
「我們分手後就沒聯繫了,」程宴北暗自忖度起來,心頭總有些愧色,頓了頓,又開口道,「不過,她應該還有個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