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說,」懷兮翻了個身,轉向牆那邊。很是心煩。
懷禮的事兒她也甚少過問。就是問了,估計懷禮也不會多說。之前問了懷興煒,懷興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只說讓她少操心。
有點把她當外人了似的。
懷興煒也早就有新家庭和新生活了。還跟阿姨生了個弟弟。
現在不僅懷禮格格不入,性情愈發淡薄。她對於那個家庭來說,更是格格不入。
就這麼沉默了片刻後,黎佳音也不多問了。
過了會兒,喊一聲:「哎,懷兮。」
「嗯?」
「下次你哥來,帶上我,怎麼樣?」
「你真要追他啊?」
「有點想。」
「可別了,」懷兮打了個哈欠,「我當你是我朋友才勸你一句——珍愛生命,遠離我哥。」
「怎麼?」
「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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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7月,接踵而至的考試周讓人喘不過氣。耗了兩周多,終於結束了期末考,整棟宿舍樓的人陸陸續續都走光了。
懷兮還在寢室賴著。
黎佳音又沒回上海。不過這次倒是跟她說了實話,她又去她北京的表姐家住了。聽說假期還要在那邊兼職,做社會實踐,開學回來要交社會實踐報告。
這是專業給她們的要求。
懷兮卻沒想好去做點什麼好。
港西財經已經放了暑假,港城大學卻還在如火如荼的考試周。半個月以來,她別彆扭扭地沒跟程宴北打電話。他打過來,她也故意不接。
上周周末的晚上,她電話過去,試探他在做什麼。
他一開始沒接,事後好久才回了電話給她,說他晚上在忙,沒聽到手機響。懷兮也沒多問。她又問他項鍊是在哪裡買的,款式不喜歡,她想找個機會退掉。
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這麼說的確任性。但她又不敢再戴。
本以為他聽她說出這麼任性的話會很生氣,誰料他卻是低聲一笑,答應了她:「那我哪天有空了陪你去退。就是不知這麼久了還能不能退——小票我還留著,回去我看看。」
懷兮囁嚅了下唇,不知該說什麼。心頭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