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說,「你手機欠費了打不通,她就打給我了。她說讓你起床交上話費,然後給她回個電話過去。」
懷兮點點頭,「好。」
然後忽然想到什麼,忽地就從床上爬起來。
「等等——」
「怎麼。」
「我媽知道我們在一個房間嗎?」
程宴北聞言,鼻息微動,笑道。
「知道啊。」
「……啊?」懷兮頭皮一硬。
他穿好鞋子去門邊,邊回頭說:「記得給你媽回電話,再睡會兒吧,乖。今天我可能會晚點回來,你哪兒也別去。」
「我去哪兒啊。」懷兮小聲嘀咕一句,望著他背影,邊打發著他,邊又有些不舍。
懷兮又睡了一會兒。
極力地想回到那個夢裡,但無論如何又回不去了。她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今天是她生理期的最後一天,前幾天的疲倦和困頓一掃而光。
立刻翻了身起來,洗漱結束了,準備給鞏眉回電話。
她記得出旅館向前一條街,有個中國移動的營業廳。那裡可以交話費。
於是她準備出門。
程宴北他們的暑期實踐都進行了四五天了,她卻還是無所事事的。這麼一趟跟過來,什麼也沒落得。
但她的暑假也就40天不到,有幾乎一半的時間和他待一起,也挺不錯的。
懷兮這麼想著,手機忽然就響了。
而她還沒到營業廳門前。
不是欠費了嗎?
她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又好像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手機在口袋中震動不休,催促著她。
立刻接起,那邊就是鞏眉劈頭蓋臉的一句。
「又睡懶覺啦?我可知道你為什麼一放假不回家了,是在別的地方有懶覺可以睡吧——」
懷兮覺得心煩,沒吭聲。
鞏眉顯然來電話也不想跟她吵架,清了清嗓子,語氣放緩了些,問:「話費交上了?」
懷兮生硬應了句:「嗯。」
「你是我親生的,打個電話還沒人家程宴北跟我親切。」
「那你找他當你兒子啊,你打電話過來就知道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