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沒說完,大腿被他惡狠狠地擰了一把。
她立刻尖叫一聲:「——疼!」
他有點兒報復她似的,卻又鬆緩了力道給她揉捏了一下剛被他擰了的地方。
待她又老老實實伏回他肩頭,他偏過頭,睨了眼身後的她。
「我也疼,你要不要也讓我咬一口?」
懷兮趴著他肩,有點兒無賴似的,去捏他的耳垂,笑道:
「你是怨我剛才咬你手了?」
「是——」
「剛才怎麼不怨我,紋身也是你答應跟我一起的,」她說著,就悄悄地靠近了他,往前一傾身,在他轉頭之際,立刻過來要吻她時,她又靈巧地向後躲開,「你也要咬我一口?你咬得到嗎?」
程宴北冷哼了聲,立刻要給她放回地上好好地制裁她。
誰知她這麼掛在他身上像是得了得天獨厚的條件,雙腿箍住了他腰身,死活都不下去。
程宴北拿她沒了法子,便咬牙切齒地警告道:「你回去給我等著。」
懷兮又笑得沒了邊兒。
晚上都沒吃飯,還挨了一頓疼,兩人這麼打打鬧鬧的,全然忘了飢餓與疼痛,就往小旅館的方向去。
月色正好。
懷兮鬧也鬧累了,回去兩人早早就睡了。
她的紋身在後腰,晚上勾著他脖頸,趴在他半側胸膛睡覺。她睡覺總不安分,不留神碰到他下腹了,他半夜被疼醒了好幾次,起來坐一會兒,便又嘗試入睡。
前幾次懷兮都沒知覺。
後幾次是天快亮,察覺她懷抱空了。一睜眼,便見他靠在床頭,打開了小燈,想觀察一下自己的傷口。
懷兮卻按住了他的手。
她像只靈巧的貓兒似地,任性地關了燈,雙臂再環住他脖頸,就又沉沉地墜入他懷中去。
困極了似的。
他忍著痛,好不容易又有了瞌睡,感覺她也睡著了。
她卻在黑暗中忽然出了一聲。
「程宴北。」
「嗯?」
「我們做個約定吧。」
「什麼。」
「這個紋身,我們永遠都別洗,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