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叫喜歡她,」盛玉淡淡一笑,用紅酒杯碰了碰他的,下了結論,「你已經愛上她了。」
蔣燃低下頭,只是笑,對盛玉回以碰杯。
「所以我這次回來,是想跟你和我爸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
「這次比賽過後,我就不想訓練了。」他沉了沉呼吸,繼續說,「我想試試接管我爸的船廠。」
樓梯上的腳步聲響起,又停下。
蔣建國站在原地,一隻腳不知是該放還是不該放,有些錯愕地看著樓下的蔣燃。
「……」
盛玉想先說些什麼,蔣燃卻先一步從餐椅上站了起來,對蔣建國說。
「爸,我想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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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燃和立夏再見面,已是一周後。
立夏因為工作緣由去了趟省外出差,蔣燃這些日子一直在港城的賽車場訓練。他早先聯繫了任楠他們,Hunter的大部分人除了程宴北,基本也都在這裡,都是熟人,訓練時相處也很融洽,仿佛與以前沒差。
左燁見他也沒耽誤訓練,打電話過來又給他罵了一頓,陰陽怪氣勸他現在是Firer的人了,別胳膊肘往外拐,便也消氣了。
這天結束後,Huter的一行人以及蔣燃晚上準備攢個局聚餐。
蔣燃與任楠最後離開賽車場,任楠和他在休息室收拾東西,隨口問了句:「燃哥,你這次比完賽,真的要休息了嗎?」
「嗯,」蔣燃收拾著東西,順帶指揮著任楠,「幫我把車鑰匙拿一下。」
任楠遞給他,又問:「是覺得太累了嗎?」
「不是,」蔣燃笑著看他一眼,低頭繼續收拾,說,「我回家接管我爸的船廠。」
「……啊?」任楠倒吸一口涼氣,「不會吧?」
蔣燃笑道:「怎麼不會了?這麼驚訝?」
「你怎麼……突然?」任楠詫異,「你之前,不是你爸讓你回來你都死活不回來的嗎?」
他和他爸的關係之前可是惡劣到,有連續兩年的春節他都是自己在外度過的。
蔣燃拎著車鑰匙向外走,任楠追上:「怎麼突然想接管船廠了?你這幾天都是半天訓練,另外半天都在船廠?」
「對。」
「怎麼突然,」任楠還是沒料到,「左燁知道嗎?」
蔣燃略有些苦惱,「我還沒跟他講。」
「你這……」任楠心情複雜,「你現在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啊?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吧?之前你突然打電話說你來港城了,就嚇我一跳,還說要在這邊借場地訓練——你才在Firer當了沒一個月隊長,這下左燁又該發火了……」
蔣燃心底對此自然是有數的。
他與任楠往出走,正要說話,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是立夏發來的消息。
——「我回港城了。」
任楠才想說點什麼,忽然見他表情都變了一些。
蔣燃暫時沒回復,下意識切到朋友圈,往下刷了兩三條,就是立夏的動態。
她爺爺今天骨灰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