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淡定,但圍觀的客人們卻沒法保持冷靜,一臉不可思議地打量著司玥,明明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怎麼一下子就把比她還高半個頭的女人甩出去了?聽那摔在地上的聲音,他們都覺得疼。
「你這人怎麼這樣?」原本還在氣憤的女生連忙蹲下身扶起地上的林子言,看對方沒事以後忍不住指著司玥罵:「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你怎麼能對別人潑水!!你個潑婦——啊——」
眾人看著滿臉水珠還沒回過神的女人以及慢悠悠把空杯子放下來的司玥,突然背後一涼,小聲討論的聲音瞬間消失不了,餐廳內詭異地安靜下來。
司玥不慌不慢地拿出手帕擦拭著指縫:「說完了沒?」
語氣溫和,聽不出絲毫生氣的樣子,卻莫名地讓說話的女生背後一涼,罵人的餘音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你、你想做什麼?。」
司玥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你知不知道上一個挑釁我的人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
眾人感覺背後吹起一陣陣涼風,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尤其是那個被潑水的女生,對上司玥那淡漠的眼神,臉色頓時被嚇得慘白,手腳冰涼得就像是入了冰窖一般。
「嘖。」司玥感到幾分無趣,拍了拍手掌,「對了,我似乎忘了說了。我和你扶著的這個人並不認識,連她姓誰名誰甚至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所以女朋友什麼的……抱歉,這位小姐是在逗你玩呢。」想拿她當擋箭牌,哪能有這麼容易。
剛站穩的林子言聽見這話,忍不住撫額。得了,今天這罪白受了,說不定回家還得被長輩說。看了看身旁那個所謂相親對象震驚的樣子,她有些頭疼。
「許小姐,你要不要先去整理一下形象?」林子言掃了掃那花了妝容的相親對象一眼,再看看另外那個有了水滴反而越顯得出水芙蓉的女生,愈發心虛和愧疚,低聲道歉,「對不起,剛剛是我衝動了。」
那女生這才反應過來妝容花了,看了眼周圍看好戲的眼神,捂著臉哭著離開。
一邊的陸清柔瞥了瞥戴著墨鏡的人,滿臉嫌棄:「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我潑水再給你道歉?」
林子言被噎住,只能看向一邊的女生,不過她越看怎麼越覺得這女生越面熟?
「走吧。」被緊盯著的司玥有些不耐,轉身看向一邊的陸清柔,說完就抬起腳步。
「欸,等一下。」林子言快速回神,伸手攔住兩人。
走道也就一米五寬左右,林子言這一伸手,兩人完全沒法過去。
「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沒聽過好狗不擋路嗎?」性子火爆的陸清柔忍不住擼了擼衣袖,說話的同時就沖了上去。
司玥來不及阻止,想著陸清柔從小學武,不至於被欺負,也就沒上前。結果她發現自己有點小看這個墨鏡女了,居然招招式式都壓制住陸清柔,雖然不明顯,但確實如此。
半分鐘之後,林子言動作優雅地鬆開了陸清柔,對著司玥點了點頭:「失禮了。」
聲音冷清,平淡得不像是在道歉。但司玥卻莫名地聽出了對方話里的誠懇。
司玥點了點頭,看向一邊的陸清柔,「沒事吧?」
「我沒事。」陸清柔有些鬱悶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敢相信從小跟母親學跆拳道的自己除了輸給司玥外還會輸給別人,這讓她的自尊心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