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站著的清秀女子露出個無奈的笑容,「只是那人針對的不是你,是……」
「啪——」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和衣箋相似白色病服、容貌甚佳的女人出現在門口。
「鍾卿。」清秀女子面無表情地把剩下沒說的名字吐了出來。
衣箋看了看清秀女子,再看向門口來人,譏笑道:「鍾大小姐過來做什麼?看衣某是不是還健全地活著?如果只是這樣子,你就可以回去了,就如你所見,衣某還——」
站在門口的人眼神仿佛釘子一般釘在衣箋身上,往常高高在上的姿態瞬間消失殆盡,踉蹌著身子往病床的方向走去,猛地抱住衣箋。
「你又想搞什麼?」衣箋捏緊手邊的棉被,正想開口破罵的時候,猛地被人抱住,喉嚨里的話因為驚訝而轉換為沙啞的風聲。
穩了穩心神,衣箋皺著眉將面前的人推開:「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往常不擠兌她就不高興的傢伙突然給她一個愛的擁抱,是她玄幻了還是這個世界玄幻了?
想到這裡,她轉頭看向一邊的助理,得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對不起。」被推在地上的人來來回回就重複這麼一句話,說話的時候兩眼都黏在衣箋的身上,眼底閃爍著莫名的愧疚和強烈的愛意。
愛意?察覺到這點的衣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強忍著噁心,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拿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鍾卿,你撞壞腦子了?」
「嗯。」鍾卿沒生氣,反而點了點頭,「壞了。」
衣箋瞬間瞪大了眼,這個裝傻充愣的傢伙真的是和她鬥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
初中那會兒曾衣箋曾吐槽過一段鍾卿愛慕者寫給鍾卿的特別瑪麗蘇的描寫——她膚白似雪,雙目猶如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不敢褻瀆。這話雖說得有些瑪麗蘇,但衣箋還是覺得將鍾卿那傢伙的高冷和冰山氣質表達出來的。
但現在,看著地上這個傻愣愣、視線自從出現後就一直放在她身上的人,衣箋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說這鐘卿又想玩什麼花樣?
得不到答案,衣箋放棄思考,拿腳尖戳了戳地上的人,說:「我要休息了。」
「嗯。」
衣箋:「……」既然應了那你好歹動一動啊,賴著她病房裡的地板做什麼?
長吁了口氣,衣箋控制住動手的衝動,擺擺手:「小白,送客。」說著就回床上躺著,閉目養神去了。醫生可是說了,雖沒什麼大傷,但有輕微腦震盪,還是需要靜養幾天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