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西爾告訴自己:再忍忍,再努力一點。沒見著那啞巴都雙S級了還天天加料自虐麼。
游亦常是完成自己的訓練後,悄悄來到西爾的訓練場,把自己虐到和西爾一樣的大汗淋漓,然後再把累到大喘氣的西爾拉回宿舍幫他按摩放鬆。
西爾有時候還想:這樣的生活,比起自己穿越前,好得有點不真實了。當時自己在絕境裡孤注一擲選擇穿越,本以為會九死一生。哪裡想到,會遇到這麼個被自己硬按上「哥哥」身份的啞巴?
西爾確實從沒有叫過游亦那個稱呼,但在心裡已彆扭地承認了那個身份。
……
「你哥來了!」
一個在西爾旁邊學員告訴他。
游亦和西爾本不再同一個訓練場,但游亦這個大名人去常常出現在這裡,其他學員也自然而然知道了游亦和西爾之間的「兄弟」關係,每次游亦一來就會有人提醒西爾。
西爾用手背擦了一把從發梢流到下巴的汗,回頭看去,眼神一凝。
遠處游亦和李幸然並肩走來。同樣的天縱之才,同樣的驕傲挺拔,只是一個內斂溫潤,一個張揚鋒芒。即使面容還是十餘載少年的稚嫩,也不難看出未來兩人將會成為多麼優秀的機甲王牌戰士。他們之間靜默無言,卻仿佛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意蔓延其中。
西爾眯了眯眼。又有汗珠劃落到下巴,他也顧不上擦去了。
自一種懷疑開始,他就特別討厭李幸然。作為一個除了腦子沒有任何外掛天賦的,卻從一個地獄裡活了下來的,普通人,西爾最看不起一種人。那種人叫天才。而且這兩個惺惺相惜的天才,一個是游亦,另一個還是被他懷疑的人……
說不清是在抗拒或不爽著什麼,西爾邁步準備朝兩人走去。
西爾的手腕和腳腕上都有負重沒有取下,這時小腿一陣顫動讓西爾停止了動作。他抬頭,恰好看見遠處游亦微側著頭,像是在認真聽著李幸然在說些什麼,根本沒有注意到西爾。
西爾在心裡一皺眉,頓時有了主意。
他對在旁邊訓練的學員說:「給我個計時器,我去負重跑。」
然後,西爾戴上了計時器,忍住小腿處隱約的抽搐感,面色如常地邁開腳步,往游亦的方向慢慢跑去。
「……因此我認為,教官對於機甲內部承重的解釋有一點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