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胃口大開,一把抓住了饅頭,顧不得自己的手還有些髒,她迫不及待的咬了兩口。
有點涼了,但是,挺好吃的……
一滴透明的水液滴落在手背上,她遲疑的用舌頭舔了舔,然後呸的吐了出來,不好吃,又苦又咸!
啃完了饅頭,她把其他零嘴都小心的攏在了布片裡藏好,滿足的彎起眼睛。
一進房間,她又像是沒有煩惱的小豬,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思邪聽著她輕微的呼嚕聲,覷了她一眼,「真是沒心沒肺!」
等到學爾回來,思邪強撐著睜了下眼皮,「你好慢哦。」
「對不起嘛,」學爾不好意思的脫鞋上床,「是我學藝不精,再配不出藥的話,有君就太慘了。」
這幾天他可真像是她的試驗品,一直在給她試錯,害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讓他吃點苦也好。」思邪哼了一聲,抬眸打了個哈欠,「你瘦了。」
可不是嘛,原來積攢的雙下巴都給縮沒了。
她吹熄了燈,在黑夜中化為一抹模糊的影,「早點睡吧。」
思邪還待再說些什麼,到底熬不過睡意,沉沉睡了下去。
學爾躺在兩人中間,覺得身邊都像是兩個大火爐,翠奴像是感應到什麼,還朝她拱了拱頭,她失笑的伸指,點了點翠奴的眉心,翠奴可愛的呶了呶嘴。
倦意逐漸侵蝕了她的神經,未過多久,她也睡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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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奚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跳。
在食堂是碰不到學爾了,他只好轉道去女寢找她,但因為她的突然忙碌,連找幾次,她居然都不在。
嘖!他藏在袖下的手攥了攥,又是有君……
嗨呀,好氣!
什麼叫千金難買早知道?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這就是啊!
如果當初沒有多踢那一腳,哪裡會有今天呢?
他心中憋悶,不免思慮過重,第二天一醒,他就覺得頭痛腦熱。
好吧,他又得了風寒。
雖然習武后他的身體好了不少,但比起健壯如牛的有君和知慍來說,他的體質仍是個脆皮。
他才坐起身,轉瞬又天旋地轉的摔回到床上,知慍一瞧,半點不意外的問,「生病?」
「……嗯。」哎,所以說,並不是他不想成為武林高手,而是他的腦子記住了,身體卻不給力。
知慍面不改色,只是在換外服的時候,手指微微後縮,遲疑著選了最新的那件。
出門前子奚揚聲,「可以幫我叫下學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