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懷疑了,「你可知是誰在我們飯菜中下了毒?」
「毒?」劉槐擰眉重複。
「可不是,」葉振豎起拇指指向背後,「還有不少兄弟睡著呢!」
學爾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也不知道。」
劉槐見學爾渾身輕顫,心下不忍,打起了圓場,「這位姑娘想必是受了驚嚇,不如和我們一道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她本欲拒絕,惟恐露出其他馬腳,但聽見劉槐溫和的聲音,居然生出些懷念來,「……好。」
正當此時,本來追蹤有君的男人使著輕功回來了,郁寒光眸光一亮,「叔叔可找到了他們的老巢?」
男人摸了摸八字鬍,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少年真是厲害,本來瞧著有力有不逮之象,原是騙我,他後面遛得太快,我連他影子都摸不著了。」
幾人同時唏噓,「這七星閣前幾年名不見經傳,這幾年風頭正勁,原是這些弟子個個身懷絕技。」
「那又如何?」郁寒光只覺他們是在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當下抱胸道:「哼,便是資質再好,也不過為虎作倀!」
「咕~」赤著上身的矮小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住,我之前只喝了點酒,現在還真有點餓。」
被他一說,其他人才覺腹中空空,於是一群人便走進大堂。
方才急於武鬥,此時他們才驚覺,裡面橫七豎八的躺倒了不少人。
葉振上前聞了聞飯菜和酒,沒有異常,再舉起筷,果然聞到一股幾不可聞的淡香,「吃食倒是沒毒,全下在筷子上了。」
他和劉槐久經江湖,查看這些人的症狀,一眼便判斷是春日醉,這種算是微毒,中毒者在三個時辰後便會甦醒,算是一種蒙漢藥。
此時這些人呼聲振天,劉槐提議道:「我觀他們性命無虞,不如搬了桌椅到院裡吃喝?」
幾人早便飢腸轆轆,於是欣然同意,扛了一張大圓桌放到院中,學爾也分到了一張椅子。
葉振還是沒打消試探學爾的念頭,「丫頭!」
「嗯?」
「既然你是幫工,酒水放在哪裡總知道吧?」葉振笑著敲了敲桌,「你去拿壇酒來,順便再拿些下酒菜。」
「好。」她乖巧的走到廚房,然後關上門崩潰著抱頭鼠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下酒菜倒是簡單,之前翠奴的狗鼻子可是挖出了不少美味,問題是酒!她是真不知道放在哪啊!
「咦!」郁寒光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身走向廚房。
學爾的餘光撇到昏迷的廚娘,連忙深吸口氣,蹲下身,狠命掐了把對方的人中,「你知道酒放在哪嗎?」
廚娘迷迷登登的欲睜開眼睛,反射性的回答,「地、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