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有些可惜,她不得不離開劉府了。
學爾忽想起一事,「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子奚神色微凝,抬起深潭般的眼睛,「江湖的水已經渾了……」
那頭怒氣沖沖的郁寒光轉頭便報告了劉槐,劉槐下意識摩挲了椅把,表情若有所思。
「師父,你怎麼想?」
「你做的很好,」劉槐的眼眸不禁下垂,「茲事體大,萬不能把她的事鬧大。」
「但是師娘……」
劉槐的腦海閃過岑寶琴日益紅潤的臉,「你師娘近日身體大好,等此人離去,我會親自同她解釋。」
卻說另一頭的施施雖沒被發現,卻也是心跳怦怦,再不敢做出爬牆這等事,灰遛遛的從梯上爬了下來,心事重重的回到胡府。
胡飛興正在家中喝酒,見她回來,抬眼冷嘲道:「呦,瞧瞧這是誰?」
施施忍了忍,打算回到後院,胡飛興冷笑一聲,朝她摔了酒杯,「你今天去哪了!」
施施噤若寒蟬,見胡飛興的眼睛像刀刮著肉似的望著她,便全身輕顫著回答,「劉府。」
「怎麼,嫁給我很委屈是麼!」胡飛興一拍桌,拿起手邊的鞭子啪的在地上一甩,「你給我過來!」
他這幾日脾氣越發古怪,施施斷不敢與他正面相對,她立時跪倒在地,求饒道:「夫君,求求你放過我!」
「求我?」他掏掏耳朵,放聲大笑,「求錯了吧,是該我求你別害了我啊!」
長鞭如蛇般抽向她的後背,她霎時發出一聲哀嚎,然後哭叫出聲,「別打我,我知道劉府的秘密!」
「秘密?」他停下鞭子,饒有興致的用鞭尾抬起她的下巴,「說啊,可若是我不滿意,」他很輕的笑了聲,「就打死你。」
劉府中的岑寶岑突然有些心緒不寧。「爾爾呢,爾爾在哪?」
身邊的丫鬟會意,「我這便去找小姐過來。」
沒想到學爾竟也心有靈犀,恰巧走進院中,「娘,你找我?」
「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岑寶琴不安的扣住學爾的手,「我有點擔心你。」
學爾心中微酸,「你現在看到啦,我有什麼事!」
她依戀的靠進岑寶琴的懷裡,岑寶琴被她逗的一樂,「你這麼大還撒嬌呢?」
「在母親身邊總要多撒撒嬌嘛,以後就沒機會啦。」
岑寶琴聽得皺眉,「什麼以後就沒機會了?」
學爾俏皮笑道,「女兒家嘛,總會離開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