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邪踢了他一腳,「怎麼,你倒是喝上癮了!」
「哎~」他不服氣的一個側身,屈肘撐起自己的頭,「你怎麼這麼大意見,酒不好喝?」
「哼,好喝又怎麼樣,你這個弱雞不是很快就喝倒了,就那麼點酒量!」她抱起雙臂,一副好笑的神情,「我說錯了麼!那天趴地的人又是誰?」
子奚才不摻和他們的日常一辯,只是拿了幾片樹葉,懶懶的在身前扇著風。
聽到他們提起酒,翠奴忍不住舔了舔拇指,有些蠢蠢欲動,「我們什麼時候再喝過嘛~」
知慍的臉變得難看起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甚至感覺到有一種反胃感。
白色的信鳥落到他們旁邊,子奚取下信件,一目十行的看完,「閣主讓我們先回去。」
「這麼快回去了?」有君有些意猶未盡,提議道:「我們晚一些再走吧?」
學爾正和知慍一同撥弄火堆,見他握著樹枝的手指力氣大到指節發白,她忍不住抬起頭,看到他皺著眉的臉,不對勁啊,「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他就臉色泛青的哇的朝外吐了一口烏血,學爾霎時跳起,不由分說的按住了他的脈。
「他這是?」有君哇啦叫著,滿身草屑的從地上爬起,子奚停下手中的動作,凝目望向學爾,眸光微閃。
思邪用腳尖壓了壓周圍的草,「黑的,他中毒了?」
學爾搖了搖頭,太奇怪了,她擰眉抓過了一旁湊熱鬧的有君,按了他的脈進行對比,果然有些細微的差別。
「什麼情況?」有君感興趣的探聽。
「他沒有中毒,」她垂下眼睛,收回了把脈的手,望向其他人求知的眼睛,「但我懷疑,他很可能中了蠱。」
知慍看似健康,脈像也蓬勃有力,但她仔細對比之後便發現,他的和有君的脈像有著細微的差別,像是體內有一股隱含的力量在蠢蠢欲動。
「蠱?」知慍的面上閃過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呢?」
別說是他了,剩下幾人一時間都有些難以理解,有君想不通的抬眸回憶,「不是啊,我們平時同時同睡,他什麼時候中的蠱?」
子奚忽然想起了什麼,眼眸凝向知慍,「這便要問他了。」
知慍被他問得一愣,「我?」他下意識回答,「我怎麼可能會知道,」話說到一半,他電光火石般想到了一幕,瞬間陷入了沉思。
有君見他說了一半再沒有說下去,不禁有些著急,「哎~話只說一半是要憋死人的!」
「啊~」知慍被這麼一提醒,又從回憶中抽離,然後眸光沉沉,「是閣主。」
本來滿心期待的有君霎時被堵的一窒。
卻說之前閣主令知慍刺殺葉振失敗,建木便同知慍說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知慍當場便恭謹的向建木跪倒,「任憑師父和閣主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