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寒與思邪久別重逢,還有許多事要聊,幾人便沒有跟著湊熱鬧,而是返回了醫館。
學爾第一個替劉通做了檢查,發現他果然大好,當下也鬆了一口氣。
劉通與她寒暄幾句,笑道:「對了,你們那天來我家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學爾見機不可失,立刻拉來了知慍,知慍還有些奇怪,「什麼事這麼著急?」
「你這幾日還會痛嗎?」
知慍微愣,他以為她這麼忙,或許早就把他的事忘了,未料到她竟還記得這麼清楚,「偶爾會發作。」
「痛嗎?」
他的第一反應是不痛,他從小的教育就不容許他示弱於人前,但是看到她擔憂的表情,他睫毛輕顫,「很痛。」
他說,「痛到想死。」
她停下腳步,摸了摸他的頭。
「嗯?」他有些奇怪。
「下次不要忍了。」她想起他這些日子看上去和平常無異,突然有些心疼,「覺得痛就尖叫,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忍著太辛苦了。」
他垂下頭,「……嗯。」耳尖微微飛紅。
「劉前輩,」她拉著知慍走過來,「你來瞧瞧,他身上的蠱蟲要怎們解?」
劉通仔細打量了眼知慍,「小友,請坐!」
劉通從懷中掏出一個不響的鈴鐺,見兩人好奇,便道:「這是我的本命蠱,它可以感應到同類的氣息。」
劉通將鈴鐺放在知慍面前,鈴鐺一動不動,劉通納罕的望向知慍,學爾緊張的問:「很嚴重嗎?」
「奇怪,」劉通搖了搖頭,「小友,你身上的……根本不是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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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聽到這個消息,其他人都異口同聲,有君捏了捏下巴,「等等,如果不是蠱,那又是什麼?」
學爾表情微妙,「劉前輩說,是中了一種咒。」
「咒?」子奚擰眉,「難道閣主當真有些神通?」
學爾咽了口口水,「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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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閣主揚手翻倒了杯子,他閉目猛捶了一下桌,隨即睜開了眼睛,彎身靠近建木,幾乎與他呼吸相聞,「為什麼會失敗?」
建木先是沉默,隨後答道,「朝廷插手了。」
閣主若有所思的赤足站起,輕輕摩挲袖口,然後望向另一邊的蓮贊,「你的手筆本該萬無一失。」
蓮贊的下頜不禁收緊,他瞬然回頭,「還有誰可以治癒此次的疫病?」
建木與蓮贊對視一眼,垂首沉默。
「……學爾?」閣主眯起眼眸,蓮贊的瞳孔微震,閣主又搖了搖頭,「她目前還不能與你並駕齊驅。」
蓮贊閉上眼睛,額前的冷汗落在地板。
閣主臉上的表情晦澀不明,只是背過了手,「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