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他們又打作一團,學爾輕聲細語的勸說,「不要打啦,江伯父還在這裡哎!」
沒有人回應,她額上冒出一根青筋,無奈的望向江無寒,「伯父,你今天應該不只是告訴我們這件事吧?」
江無寒點了點頭,「我的確是有要緊的事。」
她轉頭看著身後的混亂場景,拍了拍掌,「伯父的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們聽一下吧?」
等了幾秒,見眼前的亂局還是沒有結束,她忍不住捏緊了拳,心頭竄上一股難言的怒火,翠奴見她表情難看,猛得坐直,「我去阻止?」
「不用。」她堪稱溫柔的朝翠奴一笑,再冰冷的面朝他們,「我說住手,」纖細的指尖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你們都當沒聽見嘛!」
「刷」的一聲,白色藥粉瞬間瀰漫在空中,翠奴見沒她什麼事,又懶懶的趴回原位,三個男生尚未反應過來,便因吸入藥粉四肢僵直,紛紛直挺挺倒地。
她瞥了他們一眼,「打夠了嗎?」
三人條件反射的點頭,她抿唇一笑,「我覺得你們還是再躺一會清醒一下比較好。」她再轉向江無寒,「伯父,你還有什麼事,一併說了吧。」
江無寒的頭皮微微一炸,隨即捊了下鬍鬚,點頭道:「我是有一個計劃……」
待他們聽完,藥效也過了,有君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坐起,眼睛像盛滿了燦亮的繁星,「嘿!」他拍了一下掌,「做皇帝好啊!」
想想他少時思邪他們總是瞧他不起,若他真做了皇帝,他便是萬人之上,這些人怎麼也越不過他,光是想想就美滋滋。
知慍從地上爬起,冷覷了他一眼,「你以為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可以?」
「怎麼!」有君抹了下鼻尖,嗆聲道:「我看你就是嫉妒!」
子奚此時也起身轉了轉僵硬的脖,窗外雨聲連綿,他眸光閃動,心頭繞過千絲萬縷的線索。他唇邊揚起笑意,「茲事體大,伯父請容我們考慮一晚。」
江無寒知道他們還需要時間接受,便順勢告辭。待走出客棧,他伸掌接了檐下的雨滴,望向烏沉的天空。
思邪曾對他說過這些人值得信任,他便直接來了,如今看來,這些人倒真不像是尋常人等,乍然聽到這弄不好會殺頭的事宜,竟也是面不改色。
他倒沒有想到,他才剛出門,有君便縮了脖子吐舌,從桌上拿起蘋果拋著玩,「哇,果然想想還是不行,我過得好好的,幹嘛要為了思邪拼命。」
「恐怕不是這麼簡單。」子奚袖起手,垂下的眸子微轉。
「怎麼說?」有君把蘋果胡亂在衣服上抹了幾下,再舉到面前咔嚓咬了一口,好奇的伸頭望向子奚。
子奚屈指在桌上輕扣,「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這場選秀,思邪會留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