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語塞。
她要是說是,無疑是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要說不是,就得賣身還債,兩個結果根本就沒什麼區別好嗎?
這二人一開口就槓上,莫涼眼見著氣氛有點微妙,連忙閃身退下。
「其實我們倆的關係,應該算是上下級。」夕顏弱弱舉手,「你是主子,我是你手中受擺布的棋子,有用的時候就哄一下,沒用了就隨意丟棄,完全不管死活。」
鬼王殿下想把旁邊的燭台抓過來砸在她腦袋上。
什麼叫用完了就隨意丟棄?這種話她怎麼好意思說的出口?
「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本王只能告訴你……」他牽唇一笑,眼中似有些精光閃爍,「你的主子命令你,今天跟他回家。」
夕顏:「……」
她現在沒心情跟她爭論這些無聊的事,扭頭看向旁邊昏迷的喬夕語,眉心微擰:「她是怎麼回事?」
夜墨寒冷笑:「難不成你以為這件事是蕭逸軒一個人所為?」
「所以?」
「喬夕語來這兒之前,已經讓她的侍女去通知眾人,找個合適的時機將他們過來看戲。」
夕顏忽然有點兒想笑。
蕭逸軒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為了逼她就範,但是對於喬夕語來說,應該是想讓她身敗名裂。
這對狗男女,還真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她摸著下頜思索片刻:「喬夕語這麼想嫁給蕭逸軒當世子妃,我這個當姐姐的,是不是該幫她一把?」
鬼王殿下一臉你有本事就動手的淡定。
夕顏把那兩個人搬到床上,又動手將他們的衣服扯開,但是就在她準備對蕭逸軒下手的時候,夜墨寒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別動。」
她疑惑回頭:「怎麼了?」
夜墨寒用力地磨了下牙:「他的衣裳本王會叫人來脫,你別碰他。」
夕顏應一聲,卻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混蛋,又抽什麼瘋?
她從龍鳳玉佩中取了注射器和兩隻藥水,正欲動手,卻又覺得背後站著的某王爺特別礙眼:「鬼王殿下,麻煩你迴避一下。」
夜墨寒各種高冷:「為何?」
「獨門秘技,怕你偷學了去。」
其實所謂偷學只是一個藉口,最關鍵的是注射器這東西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會出現的東西,她怕這些東西招人耳目,更怕被當成妖怪拖出去燒死。
鬼王殿下冷哼,偏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