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離開，歐陽煜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挖坑埋自己的鬼王殿下，連忙去追。
「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是受刺激腦子出了問題，可能過兩天就好。」
「有可能永遠都不會好。」夕顏冷笑，「一夜之間，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你也瞧見他剛才看墨清漪的眼神了，明顯地擔心和緊張，哪裡還有我的位置？」
歐陽煜語塞。
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確實是有這個可能。
他一開始就說過，把心臟挖出來，肯定會有後遺症，失憶這種事，雖然是在意料之外，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心都沒了，放在心裡的人，自然也跟著一起丟了，至於為何他會記得曾經答應過要娶墨清漪的事，很可能就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把墨清漪放在心裡。
第504章 讓他重新愛上她
夕顏的臉色不太好看，歐陽煜勉力地安撫著她，送她回去休息。
之後，他特意跑去找了墨千城，將夜墨寒現在的情況告知他。
這位攝政王對詛咒之事了解不少，也許能給些建議。
墨千城聽他把話說完，對這樣的結果似乎並不驚訝，淡定飲茶：「本王要是有辦法，最初還用得著想方設法地阻止他知道麼？」
歐陽煜默了。
墨千城新倒了一杯茶，順手擱到他眼前：「本就沒有什麼十全十美的法子，他自己不肯聽勸，一意孤行，自然要承擔後果。」
這話聽上去好像也沒錯，但是歐陽煜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那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了磨難，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本以為可以苦盡甘來，可誰知……
他真的覺得，那二位不該落得這樣的結局。
「我說攝政王殿下，那好歹是你小侄女，看著她難過，你難道就不心疼嗎？」
墨千城冷冷地挑眉：「心疼能解決問題嗎？」
歐陽煜：「……」
他也覺得，要是當初直接打掉那個孩子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非要弄出什麼換心，現在好了，換出一個六親不認的瘋子。
「我倒是覺得，若是真的忘了，可以考慮讓他們重新開始。」
上官雲曦端了兩碟點心過來，順手擱在二人面前的桌上，「夜墨寒當初是怎麼愛上的顏兒，就讓他們再來一次，要是能重新愛上，就算記憶不恢復，也比現在好一百倍吧。」
這確實是一個可行的提議，也是眼下可行的唯一辦法。
「但是夜墨寒畢竟不是之前的他了，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知道愛是什麼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