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房间,秦书晚便找出睡衣去洗澡。柳青岁将放不下的玩偶送去02仓库。再回来的时候,却看到主卧阳台的门开着,洛时锦背对着她,正在摆弄着秦书晚带来的几盆花。
自从她开始在阳台养花,柳青岁就经常给她送各种盆栽。这次为了迎接秦书晚搬过来,她提前挑了几盆带到01的阳台摆着,却没想到秦书晚自己也带了两盆多肉,和两个空花盆加一袋土,当着她们的面兴冲冲将两包种子种了下去。
“书晚种的是什么花?”她走过去问。
洛时锦摇着头:“不清楚,她说是来的路上从花店买的,但是我看那个种子的样子……似乎是满天星。”
“两盆都是满天星?她是不是特别喜欢?”柳青岁看着两盆湿漉漉的种植土说,“我家也养了一盆满天星,长得特别好看,我明天给她带过来。”
洛时锦轻轻点着头,望向窗外。
01和03距离很近,阳台窗外的景色也大致相同。但今晚天气有些阴沉,她仰头找了许久也没看到月亮,倒是家家户户的灯光组在一起,将城北公馆照的格外温暖。
“青岁。”她忽然叫了一声。
柳青岁正在考虑明天带一把摇椅过来放在阳台,听到她的声音便随口答应:“嗯?”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行,什么忙,我一定帮。”柳青岁毫不迟疑的回答。
但洛时锦并没有说下去,她犹豫半晌,直到柳青岁察觉到她的迟疑,她才低着头小声说:“我拜托我哥哥……帮我寻找我的孩子。”
柳青岁和她离得很近,一听到她的话就下意识吸了口气,不敢相信的抓住了她的手。
“时锦。”
洛时锦反手握住,苦笑:“我知道时间过去太久,找起来很麻烦。但他总归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亏欠他太多,不能丢下他不管。”
“不,不是……”柳青岁有些哽咽的抓紧她的手指,不断说着,“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时锦,我是说……你能想通,真的……真的太好了……”
洛时锦抬起头,看到了柳青岁已经挂满眼泪的脸庞。
她哑然失笑,转身去客厅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一直等到她的情绪平缓,洛时锦才重新望着窗外雾蒙蒙的天空,说:“是书晚的事情,让我想通了。”
“嗯?”柳青岁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
“从各方面看,书晚都比我坚强得多。她一个人背负了那段过去,即使夏塘风从头到尾都是个傻子,她也没有因为她对夏塘风的厌恶,而把曾经的事情和盘托出。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她被申晓桐以同样的借口冤枉,她或许还是不会说出来。”
柳青岁拖着长腔:“嗯……如果是我,孩子因为他没了的时候,我一定当场打死他。说实话,夏塘风是我见过最没有脑子的男人,搞不清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是谁,也不知道为自己怀过孕的女人是谁。我听执慕说,夏塘风从那之后还每个月都给申晓桐打钱,号称是什么……精神损失费和补偿费?呵,真正受苦受难的人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拼了命赚钱养家。什么事都没做的人,倒是生活无忧还白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