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動了動,轉過身,一條纖細的手臂耷在他身上,然後整個人靠過來。
明薇也沒睡著,越到深夜越是清醒,酒勁下去大半。
她掀起眼帘,黑眸浸在夜色中格外清亮,「季忱。」
「嗯?」他側目,笑意清淺。
明薇舔了舔嘴唇,壯著膽子說:「不是說好了,今晚給我上的麼。」
她嫌棄的用腳尖蹭了蹭他的睡衣,「怎麼還穿著衣服。」
也不知她從哪學的這一套撩撥人的本事,季忱手指攥緊,撇過她故作鎮定的小臉,心底默數幾個數,給她反悔的機會。
明薇直勾勾看著他,絲毫不帶退縮的。
季忱壓著聲線,從喉嚨里擠出幾聲低笑,拉住她的手放到浴袍衣襟處,「不喜歡?那你脫掉啊。」
「……」
——
第二天清晨,明薇的鬧鐘慣時響起,八點一刻,她平常收拾好吃完飯趕去公司,正趕上九點打卡,但現在不需要了。
她從被子裡抬起頭,渾身酸澀,衣物扔了滿地,她伸出手關上鬧鈴,胳膊無力垂下。
好酸。當事人也好後悔。
閒著沒事身體力行檢驗季爸爸的身體素質。
季忱把人摟緊懷裡,「再睡會,中午回老宅。」
明薇嗔怪地踢他一腳,頭埋進他懷裡,兩人身上相同的沐浴露香氣分不出彼此。她貪戀的嗅了嗅,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在他懷裡醒來了。
想想還很遺憾。
從床上膩歪到十點半,季忱先起床去準備早餐,隔了半小時不見明薇出來,他回到主臥,看見明薇趴在桌前找東西,「奇怪,我昨晚明明記得看到一些相片。」
季忱眉心抽搐兩下,誓死捍衛他最後的底褲。
如果讓明薇知道分開那幾年他一直有默默關注她,那小尾巴指不定翹到天上去呢。
明薇問:「你看到了沒?我記得是看到了。」
季忱面不改色:「幻覺。」
明薇思忖幾秒,否認道:「不可能,我不會出現幻覺。」
「說不定。」季忱閒閒耷下眼帘,嘴角噙著笑,「某人幻想自己能撐過兩次,結果第三次就暈了。」
明薇:這他媽能是一回事?!
昨夜那些零碎的片段浮現出來,她臉頰發熱,決定不找了,順便屏蔽掉季忱一小時。
司機到樓下接人,明薇踩著虛浮的步子跟在季忱旁邊,他拉開門,手扶住車欄:「小心。」
明薇躬身而入,手腕有些酸,「怎麼突然叫我們回去?」
季忱隨口應了句,拿起平板打開高玢發來的文件,關於昨晚熱搜的幕後推手尋根究底找到了人,不過是家自媒體運營商,想賺取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