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安無奈,難得安撫兩句,不過這之後也沒心情再考慮這些,直接大喊一聲,蒙頭睡覺去了。其他事以後再說,她現在沒心情去想!哼!
辣雞許卿!
就知道逼我!
難得的,第二天許卿並沒有找她,甚至接下來的一周都沒有出現在陸景安面前,可以說堅決貫徹了讓她自己想想的決定。陸景安從第一天的忐忑轉為第二天的開心,第三天總是在不經意間看著窗外發一會兒呆,然後繼續看書寫作,第四天,第五天,等待的焦灼逐漸襲上心頭。
學生時代的人們大多數都會有一種感覺,在需要去找老師,自己也想去找,但實際上並沒有準備好的時候,一種焦灼覆蓋心神。
陸景安現在便處於這種狀態。
「110,你說她是不是在晾著我啊。」陸景安坐在陽台上俯視冬日的花園,昨天才飄了一場雪,如今的花園已經銀裝素裹的世界。隨即她又搖搖頭,神色更加沮喪了,「肯定是在晾著我,混蛋傢伙,怎麼就對我弱點這麼了解?」
一陣焦灼的思索之後,她決定繼續宅著,就等著許大王八蛋什麼時候覺得她晾乾了來吃。
果不其然,在下一周的周三,陸景安收到了她前去喝咖啡的邀請。
傭人把信件放在她面前的桌上便下去了,陸景安對著那份用淺粉色信封裝著的發了會兒呆,手指拂過寄件人的簽名,許卿的字體出乎意料的不是鋒銳大氣,更偏向一種逍遙自在的灑脫,仿佛超然世外的高人所擁有的字體。
這種字跡陸景安看了很多次,現在已經是很熟悉了,畢竟在B大的短短一個月內,陸景安的筆記全都來源於學霸許總。
今日的天氣稱得上雪後初晴,晴朗的天空一碧如洗,只有偶爾的幾朵雲飄在上頭,仿佛軟軟白白的棉花糖一樣。
陸景安看著那片白,不期然間想起許卿赤身站在她面前,輕笑著問:「你想要我嗎?」
呼吸一滯,她攥緊了信封,垂眸看兩眼,又小心翼翼地展開,摺疊好重新放進信封里。然而即便再怎么小心翼翼,粉紅色帶著淺香的信箋紙上仍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摺痕,仿佛在昭示著她已經不再平靜的心湖一般。
「妖孽。」她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