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安嗤笑一聲,抓起個糕點砸過去,「吃你的,我好茶好點心的伺候著還堵不住你的嘴?」
「誒堵的住堵的住,這茶是謝師叔珍藏的吧,你怎麼搞來的。」
兩人鬧騰一陣,魏瀾向來鋒銳的眼神軟化了許多,明亮而溫和,過一會兒又提到漏口風的事兒,陸景安問她告訴了誰,魏瀾點出幾個名字,又道:「姓李的自命不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直沒拜師,就是盯著師尊呢,現在收到這消息估計要開心的跳起來了。」
「李天瑞?」陸景安從記憶里扒拉出來這麼個名字,想了會兒說:「單金靈根也不錯了,不過他太驕傲,再這麼下去早晚折了。」
「哈,我就說,也就李齊那傢伙覺得他兒子怎麼怎麼好,當年還想覬覦你,還好被我打回去了。」
陸景安嘴角抽了抽,不說當年,她現在擱天玄大陸都是得很多人覬覦的。又聊會兒天,近些年發生的該說的都說了一遍,魏瀾心滿意足的抱著包靈茶與幾大壇靈酒走了。反正陸景安不在意,偏魏瀾她好酒,陸景安就經常用丹藥換些好酒回來送她,靈茶也是附帶的,專給她喝多了解酒,按陸景安說的就是免得哪天醉死了被人砍成幾段。
送走師姐,陸景安在洞府里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檢查過藥田,丹峰那裡有派弟子來打理,這麼多年也沒出事。她收了一些已經成熟的靈藥,其餘的規劃好,想了想要出門走走。然而剛出洞府不久,迎面走來一位青衣負劍的俊雅女子。
女子面色冷峻,容貌傾絕,身形高挑修長,望之足以令人傾心。她似乎在這邊徘徊很久了,撞見陸景安時還有些驚訝,抿了抿唇,過幾秒臉色微紅,霎時沖淡了身上的冷意。
陸景安訝異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然後在她背後用布條纏著的那把劍上又停留了好一會兒,在女子以為她會說什麼敘舊的話時,第一句話竟然是:「你竟然沒準備個劍鞘嗎?」
蘇有容:「……」
話出口,陸景安才意識到不對,這不是她熟到隨便損的師姐,忙掩唇假裝咳嗽幾聲,「我什麼都沒說,你有聽到什麼嗎?」
蘇有容莞爾,終是無奈,身上的冷意也在這幾句話中冰雪消融,頓了頓,她似乎斟酌幾秒,問:「你身上的傷好了?」
「嗯剛出關。」陸景安笑了一下,側身讓開個位置,「都到我洞府門前了,進來坐坐喝口茶吧。」
蘇有容遲疑幾秒,倒也沒有客氣,她現在已是金丹修士,這些年在修真界也闖出些名聲了,倒也能成為陸景安的座上賓,於是頷首道:「那便不客氣了。」
「客氣什麼,快來。」